经济导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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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为我的国家——中国发声

——一个维吾尔族女大学生的手记
然衣拉·阿不力肯木 来源: 2021.07.30 11:24:27



 

我是来自新疆的维吾尔族大学生,名叫然衣拉,21岁,现在就读于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三年级。我的家轮台县阳霞镇位于天山脚下八岁时,我就开始帮家里放羊,所以我称自己是天山脚下的牧羊女。美丽的天山常给我带来无限的想,如古诗云:“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那里四季的美景真如风景画一样,令人回味无穷!

制造问题的是少数人

我家所在的阳霞是一个不到14000人的小镇,生活着2380户农民,这里一直以来以粮棉种植为主,以小白杏为副业支柱,乡亲们朴实善良,各族群众互帮互助,大家过得很充实,分享着中国改革开放带来的硕果。是,2014921日,一伙暴徒在这里制造的一起暴恐事件造成了10名群众、警察的死亡,40名恐怖分子被击毙或自爆身亡。暴恐事件的背后是一个个受“圣战殉教进天堂”蛊惑的生命,是一个个受到残害的家庭。

家乡群众拍摄的一段视频,记录了警方在阳霞市场和街道上围剿暴恐分子的行动。事后,轮台县阳霞派出所的一位民警说:“我们民警朝他们射击以后,暴徒抱着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想法,我们冲过来,挥刀向我们民警砍,朝我们扔爆炸物,像疯了一样。

  说实话,近年来家乡很多人都不敢说自己来自于这个小镇,这些懦弱者中也有我,怕被孤立。有时,我身边的同学会无意中说到对这个地区的歧视性话语,让我感到不知所措,我认为,我记忆中的故乡给人们的印象不应该是这样。

我的爷爷是哈吉,曾去过麦加朝圣,他从没有要求过我学习经文,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少,听得最多的就是希望世界和平,也希望我能够每天快乐。从小,我就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热爱和平、反对暴力的种子。家乡曾经发生的暴恐事件,令我觉得心痛,但我相信,制造问题的人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很善良的!

天山牧羊女

  小时候,我父亲建造的那座小羊棚,有40多只羊。父亲常说,它们是从山上牧场带下来的。有些羊身体虚弱,有些羊年纪稍大,还有些羊刚出生或者失去了母亲,没有办法适应山上恶劣的气候,父亲就将它们带回来,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建了座小羊棚,专门照顾它们。从此,放羊的事就交给了我,每天带它们到附近的草地上吃草喝水。

我的父亲话不多,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勤奋踏实。他总是说,天道酬勤,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让我们时时刻刻提醒和约束自己,不要懒惰,要脚踏实地的做事情。

记得在我们上小学时,父母就让我们三个孩子念汉语班,在当地称之为“民考汉”。当时家里的亲戚们多数是非常反对的,认为这是宗教信仰不坚定,具有背叛性,所以我们从小到大会看到村里人异样的眼神,也会遭受亲戚的冷眼。记得母亲有一次哭着说,她的朋友们说她被洗脑了,是在做错误的事情,会送三个孩子下地狱。父亲听后很生气地对她说:“哭什么,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现在不让孩子们学习汉语,他们就会被这个社会淘汰,想要看到更大的世界,就要会和大家做语言交流,不能永远做井底之蛙。你现在受点委屈不要紧,光别这么短浅,要看得长远。”我们三个孩子当时心里也是苦涩的,没想到父母为了让我们正常地读书,在家乡要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我的母亲身上有着一股很强的韧劲儿。我清楚地记得为了供我们读书,她不得不借钱。债主上门要钱的时候,态度十分恶劣,可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承诺尽快还钱。为了给我们交学费,她把自己的金戒指、金项链全部卖掉了,我记得她最喜欢戴这些饰品了。我们家开小饭店的时候,她每天凌晨起来做准备,晚上打烊之后收拾好才去睡觉,基本上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她坚持了很多年。她的拼劲儿和不服输的精神品质也深深地影响着我,让我变得愈发坚强。

后来我念了小学,考上了新疆库尔勒的内初班,13岁那年,我开始了离开家乡的求学之路。16岁,我考上了内高班,去广东肇庆中学继续接受教育。我爱肇庆这个美丽的城市,在那里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感受到了不同的风俗人情。学校开展了一些研学旅行,带我们去深圳、桂林、湛江等地参观,增长了我的见识,让我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在这里,我参加了学校广播站、电视台和舞蹈社的活动,做了主持人,既丰富了我的校园生活,也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自信。

那些年,我虽然也遇到过许多学习和生活上的困难,但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我都逐渐克服了。三年前,我顺利地进入重庆西南政法大学就读于新闻传播学院,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老师们很照顾我,在这里的学习生涯对我而言是飞跃式的成长,让我有了国际视野,能够全面客观地去思考问题,也使我变得更加乐观、积极!

我哥哥毕业于新疆农业大学,现在在政府机关工作;姐姐毕业于新疆财经大学,现在是一名警察。我希望自己能够向他们学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幸的是,我们的父亲在三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为了给他看病,不仅花光了家里原本不多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债,我们的生活更加拮据。虽然现在的经济情况还是没有完全好转,但我们有信心,能够一起克服困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记得在我16岁那年的暑假,父亲提出带我自驾游,我们从轮台出发,驶向那拉提。一个夜晚,我们来到了天山无人区,父亲便把车停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这座山非常高,很是壮观,父亲不断地发出赞叹,连声夸耀大自然的魅力。而我心里却很是慌张,生怕这座山会倒下来,父亲笑了一声回答道,怎么会呢,山结实着呢!父亲在他的地铺旁给我打了个地铺,让我睡下。于是,苍穹下,一座山,一辆车,一对父女,有了美丽的画面。我躺着看这座高山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敬畏,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是如此渺小。那天的情景,至今让我刻骨铭心。

聊聊我知道的“教培中心”的故事

2021年寒假,我回了趟新疆,现在讲讲自己走亲访友的经历,希望大家能客观地看待新疆“教培中心”这个事情

   首先,我能感受到亲戚们和村里人都十分羡慕我父母当时的决定,认为他们坚持让我们完成学业是明智的,为自己当年的狭隘和无知感到后悔。他们态度的转变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不过他们终于认识到让儿童和青少年接受现代教育并用功读书是正确的事情了。

这次回乡,我见到了二婶和小叔,他们曾参加教培中心的课程并顺利毕业回家。我们是邻居,当年是父亲将他们接过来,帮助弟弟们建造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在我童年最初的记忆中,婶是一个慈祥的人,他们家有三个小孩,那时候她的儿子不到三岁,眼睛大又圆,我很喜欢他,她的女儿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玩。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们家变得很奇怪,门经常是锁着的,她的女儿辍了学,也不再和我玩,婶的穿着也与以往越来越不一样了,永远裹着一身黑色衣衫包着头。有一次,婶和她的小儿子来我们家,我看到许久不见的小弟弟,就跑过去搂着亲了亲他的小胖脸,没想到,婶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不断地用衣衫给小儿子擦脸并辱骂我说我是个异教徒,有什么资格亲他的小儿子,还说我很脏……他们走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谩骂和羞辱,心里充满了委屈。

今年寒假回到家里,我坐在炕上戴着耳机听音乐,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我仔细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说什么好。婶和蔼地说“敲了好几下门没有反应,我就自己进来了。听说你从学校回乡度假,就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好吃的。”“我现在觉得当年你的父母真是特别聪明,不管处境多么艰难,坚持让你们念到大学,读书太重要了,能够改变人的命运。”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

婶说:“我也是去了教培中心才明白的这些道理,读书会让人变聪明,能分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个时候真不该让女儿辍学的,时间不可重来,有些错误是不可逆的。”送她出门后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地感到我童年记忆中那个和蔼可亲的婶又回来了。

    小叔和我们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吃喝是不分的,他刚开始并没有宗教极端的行为,也是慢慢地才有了一些较大的改变,甚至还会带动身边的人去信教。许多年前,有一次我在洗衣服,家里突然停水了,我想到小叔家的院里有一口井可以打水,就抱着盆去洗衣服。突然一个很凶的声音朝我吼,原来是小叔,他指着我骂道“你这个异教徒,别在这留下你的脏水,滚回家洗去。”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真的特别难过,这还是我认识的小叔吗?异教徒这个词听起来是很刺耳的,不是谁都能忍受这样的辱骂。在当时,这份伤心让我窒息。那种失望和痛苦他人是很难想象的。

这次去看望奶奶时,小叔也在家,他的孩子已经四年级了,和他一起住在奶奶家。之前,他老是让儿子学经文念经文,以此为荣。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我和小叔的对话中明显能够感受到他对教子有方的新诠释,可以从他焦虑的眼神中体会到对儿子读书的关心和着急,他不停地问我,怎么样才能让儿子愿意主动学习。

小叔说:“早知道寒假你在家,就把儿子送到你那里,让你多教他一些汉语,我真的想让他好好学习,他老是玩游戏,我很担忧他的成绩。”

我说“没关系,小叔,他很聪明,会好好学习的。”

小叔说“学习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想让他能够认真对待。”

告别了奶奶家和小叔,我心里很是欣慰,觉得他们终于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了,更明白了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婶和小叔让我对教培中心有了更客观的理解。

之前我在学校旁边的新疆餐厅兼职打工时,认识了餐厅里的维吾尔族老乡们,他们是从教培中心直接过来和餐厅签了正规的劳务合同,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教培中心还要求他们每个月往家里打一些钱,让他们学会感恩父母和孝顺。其中有一对夫妇是在教培中心里面认识、恋爱并在大家的祝福下举办了婚礼,双方家里人也是知晓并同意的。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个姐姐说,她在“教培中心”过得很开心,老师们对他们很照顾,帮助他们提高成绩,顺利毕业,并申请到了这么好的工作。另一个姐姐曾在“教培中心”担任班长,和老师同学们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会举办活动,载歌载舞,特别幸福。

我愿意为中国发声

没有国就没有家,没有家就没有我。现在,我的母亲年纪稍大,身体状况不算好,但我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那股劲儿。父亲走后,她努力地撑起这个家。有朝一日,我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母亲的依靠。

寒暑假,我在村委会帮忙,做过几次回乡宣讲。我记得,有次宣讲结束后,村委会主任对参加会议的学生的讲话,令人感动,内容如下:

“我知道你们的父母去教培中心参加学习了,但你们不用担心,每个月你们都有生活费,有一对一照顾,不要消极,必须用功读书,不要被这些影响,要考出去念大学,你们的父母和你们一样正在接受教育,很快就回家,你们不是一个人,我们会一直在你们身后保护你们的,有任何问题要讲出来!”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教培中心”还在不停地被西方媒体拿出来指责和批评,说句良心的话,如果真的是侵犯人权,政府怎么会用心照顾这些暂别父母的孩子?我有一个朋友小时候为了专心学经文而辍学,她的父亲从教培中心毕业后,一回家就将孩子重新送去高三考大学,即使她离过一次婚,比同龄人大两岁。

我是维吾尔族姑娘,我爱我国家——中国,爱我的家乡,我的老师同学大部分是汉族,我很爱他们,他们也很爱我。如果你肯放下偏见,客观地去了解中国,会被这个国家所感动,新疆人民根本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大家过得很幸福,国家对少数民族的偏爱和关照是众所周知的,一些别有用心的外国媒体纯属恶意揣测,新疆人民真的很爱自己的国家。

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和了解历史。小时候,我被说成异教徒、被辱骂,这使我变得怯懦、崩溃、自我怀疑,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腐烂了,直到我离开新疆去求学,打开另一个世界。

我喜欢这边的朋友,喜欢同学们开放的思想和富有远见的思考。每次回到家乡,我会有强烈的感,要是村里的小孩都能把书念下去新疆会发展越来越好,新疆人民的幸福感会大大提升,中国会变得更强大。对我来说,我接受的教育是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

中国正在解决教育方面的问题,也能看到成效卓著,教培中心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想继续把书念下去,把新闻学好,讲好中国故事,为提升国际话语权出一份绵薄之力。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外国媒体的报道很多是违背事实的。中国的崛起,让西方势力坐立不安,新疆目前取得的进步不可否认,最明显的就是政府和人民对教育的重视,这让我觉得真的了不起!很多人对“中国模式”有误解,但我们用事实和成绩说话。中国会保卫新疆,不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中国在奔跑,国人要自信。作为一名维吾尔族大学生,面对很多质疑和虚假新闻,我愿意把自己的回乡所见所闻和真实的个人经历讲述出来,我愿意为中国发声!

(编辑  季节)

 



* 然衣拉·阿不力肯木,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本科三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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