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导刊

股市风波是战争,有人想策动颜色革命 我一直认为,这场股市风波就是一场战争。如果股市一直在2000点左右,我国下一步的改革发展会缺乏一个腾挪空间。熊市已长达六七年了。十八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党中央推出很多战略举措,居然没有激发出股市向上的激情和热情,这让人难以理解。这个当下,采取一些改革措施推股市一把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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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本质上是“独立自主地走自己的路”,坚持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以公有制为主导,在发挥市场配置资源作用的同时,要强调完善宏观调控体系,以经济、行政和法律手段完善和强化经济调控能力,把共同富裕作为发展的基本指导思想,在加入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坚持独立自主。

2014413日,天津和北京部分高校的教师和学者,在天津财经大学围绕“经济、文化安全”的主题,学习领会习近平相关讲话的精神实质,交流心得体会,从不同视角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问题研究中心张文木教授

坚定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抵制“普世价值”。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绝不是要西方化、资本主义化。有人试图否定我国的政治制度,认为只要照搬西方多党轮替、三权分立、两院制,就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的复杂问题。目前他们宣称的所谓“普世价值”,本质上是西方对付非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工具。在意识形态上不断推销所谓的“普世价值”,其危害有二:一是搞西方标准的“宪政”,企图以此直接改变我们的国体;二是宣扬西方的民主标准和所谓的人权标准以改变我们的政体。他们无视中国的历史和现状,“不看美国的国情也不看中国的状况,想当然地说中国不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本质上是“独立自主地走自己的路”,坚持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学习习总书记系列讲话的一个重要体会,就是要走自己的路,想走自己的路就必须依靠人民。当今美国推行的全球化和贸易规则,本质上是全球资本主义化。资本的发展空间是不断索取剩余价值。抵御全球资本主义的贪婪和破坏,需要依靠人民。现在西方宣传的所谓的“新自由主义”已被实践证明行不通,我们则有必要根据中国的经验提出中国道路和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这个理论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高梁研究员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省部级学习班上,有很大的篇幅讲了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和模式,主要有两点,一个是完善政治制度,一个是塑造价值观念。要针锋相对地、旗帜鲜明地应对西方用普世价值观来对我们进行“西化”和“分化”的阴谋,这具有拨乱反正的意义。当前,在肯定我们经济发展成就的同时,也必须看到,我国国家安全存在不少问题,无论是能源、金融、食品和信息安全,还是工业、交通、通信、电力安全以及舆论安全,甚至国家工业和交通体系的信息网络安全也存在隐患。产业安全方面,除了少数几个我们自己能够掌握技术和企业控制权的行业之外,大部分行业不同程度地面临着产业和技术控制权的问题。改革开放的同时,也必须坚持独立自主。摆脱对国外的技术依赖,强调关键性行业、关键性技术的独立自主。在产业政策方面,必须清醒地意识到西方以推动自由贸易规则为借口,对我国关键行业和技术进行阻隔和侵蚀。在所有制方面,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关乎国计民生甚至国家命脉的行业中,对国有大型企业的扶持和保护,掌握经济命脉的控制权。一个大国必须要保持国家战略骨干行业的独立性。因此,开放不应是无限制的,市场化也要有底线意识。邓小平说过,市场和计划只是工具。某些经济学家认为只有私有企业才是市场的主体,否则不是市场经济,只有消灭了国有企业才能算市场经济。这是完全错误的。我们的改革必须为了全国人民的幸福,必须为了国家的现代化。绝对不能背离了这个出发点,去把市场化提到意识形态至高无上的高度。

南开大学何自力教授

历史给中国提供了崛起的机遇,给中国的崛起提供了可能性。但中国能否抓住机遇,能否把可能性变成必然性,还存在不确定性。习总书记的讲话,使我对中国的未来又有了信心。习总书记提出的一系列的观念、理念、主张如果能够切实贯彻,将有助于中国实现崛起。500年来西方资本主义文明走到今天,毫无疑问是在走下坡路,无论是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去探讨,还是从西方社会学的理论或者西方学者基于历史视角去研究西方文明,都能不约而同地得到这一结论。最近,哈佛大学享负盛名的一位历史学家把资本主义过去500年发展史做了一个很精致的描述,并得出了结论:500年的资本主义时代即将过去。21世纪将是一个重大转折时期,而中华文明的崛起可能就在21世纪中叶。至于中国能不能崛起,关键就在于能否抓住机遇。

现在西方人对西方文明是否会衰落一直是忐忑不安的,而“主流”舆论却在引导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改革以西方为样本,而且是不遗余力地灌输这种思想,这值得警惕!中国现代化一定要走自己的路,必须重新探索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现代化道路。这是中国共产党一直以来坚持的,也是我们应该宣扬的立场。中国崛起的道路不同于荷兰、英国、美国的道路。在过去这六十年中,中国共产党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教训,我们有能力在这个基础上选择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很多人推断,我们在严格意义上说已经找到了这条道路,只不过正在与不遗余力地攻击否定中国道路的舆论进行较量,我觉得应该坚守中国模式,坚守中国道路。

中国的崛起,有几个关键点:第一,在基本的经济制度安排上一定要以公有制为主导。第二,在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的同时,必须强调完善中国式的宏观调控体系。中国式的宏观调控,核心是供给管理,产业政策是关键,这不同于西方的总需求管理式调控。第三,破除争议,坚持以经济、行政和法律手段完善和强化国家调控经济的能力。第四,分配制度上必须强调共同富裕,把共同富裕作为发展的基本指导思想。第五,实施对外开放战略、加入经济全球化要和基于国家主权的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相结合。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江涌研究员

习总书记在很多场合都强调全面深化改革应当“以强烈的重大问题为导向,抓住重大问题、关键问题,进一步研究思考,找出答案,着力推动解决我国发展所面临的一系列突出问题和矛盾。”习总书记讲话中强调治理的制度选择和核心价值体系是为了国家治理现代化,强调要立足国情的基础,来解决中国重大发展问题。习总书记批评了当前的一些倾向:只谈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而不讲如何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只讲国有企业怎么搞混合制,不讲国有企业怎么主导;只讲单独二胎,不讲计划生育这个国策没有变等。同时,他也提出不仅要防止落入中等收入陷阱,更要防止落入西方分化的陷阱。他强调了对外开放和独立自主的关系,强调了市场、政府与社会的关系。习总书记在说明中特别强调改革发展和安全问题的关系、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关系,这些都是经济学要立足于中国基础或者建立中国经济学学派的重大课题。

2007年到2008年的西方经济危机不仅是一场周期性危机,更是结构性和系统性的危机,西方的理论、道路和制度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习总书记引用WTO前总干事拉米德的评论:“环顾世界三十年来的经济发展,只有中国的经济错误是犯得最少的。”中国用自身建设成就宣布了“历史终结论”的破产,更加确定了我们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如果我们不能够超越西方的经济学理论思维,这些问题就无法解决。

现在西方确定的价值观和国际秩序本质是丛林规则,是一种达尔文式的弱肉强食的法则,在以西方国家为主导的世界上,国家之间没有朋友关系,只有利益关系。但是中国历史上则不是这样,王道和霸道的建立是不一样的,所以说问题意识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而且这个时代特征需要我们站在人类的道德高地上来思考。经济学需要发展。无论是从微观,还是从整个国家治理的宏观,经济学都面临许多难题。自由主义、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在实践面前被证明不行了,中国和世界的现实问题对经济学提出了新的需求。所以,将会有一个西方经济学的终结,是我们应当确立中国学派和中国经济学的时候了。

天津财经大学现代经济学研究中心王晓林教授

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曾说用30年时间建成比较完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习总书记强调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意味着改革开放终将要进入稳固建设阶段。结合当前国内外形势,要维护国家安全稳定,确立独立自主的自觉意识十分必要。从主体、思想、组织诸维度分析独立自主,它们恰与习近平所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内在相关。在中国,主体当然是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核心的中国人民。1949101日,中国人民站立起来了,自然在站稳脚跟后要迈开自己的双脚,走自己的路。198291日,邓小平首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念,开宗明义也是“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当年毛泽东诠释接班人五条标准,后来邓小平诠释四项基本原则以及1989年讲话,关键在于“党的领导与社会主义道路”。毛泽东、邓小平关于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只能成为“附庸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的谆谆告诫,至今仍值得后人反复掂量。这也是“两个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的一脉相通之处。独立自主指谓自觉自为。若要自觉自为,至关重要的一是要有思想,二是要有组织。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上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关键之一是契合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的引导,之二是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核心的统一、高效、坚强的组织保证。

弘扬中国精神须臾离不开自觉以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尤其是从对自己的国家、民族、阶级、政党的历史实践中积淀的经验教训的概括中来,从对中华文明优秀传统、各族人民群众智慧的传承中不断完善。至于所谓“普世价值”则不值一哂。凝聚中国力量须高度关注“组织”,值得反思的是:最难处理的是组织农民,最有效率的是组织军队,最具挑战的是“组织”市场,最为重要的是建设好党组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离不开组织与思想这“两条腿”的支撑。说到底,独立自主和祖国统一才是中华民族最硬的道理。

《求是》杂志李文阁研究员

核心价值观是各个国家非常重视的问题。在美国,奥巴马每年在121日上台演说,主要是宣扬美国价值。在德国,每年都会开展一个核心价值观的普查,总结出几条核心价值观来。在新加坡,当年刚刚独立时,面临各民族融合的问题,提出了一个四十字的核心价值观,李光耀特别强调这一点。所以,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核心价值观特别重要。这方面的研究,围绕着“三个倡导”、“二十四个字”,学术界也在热烈的讨论、甚至争论。

我们注意到,习近平在主持会议发言讲话时用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理念,三中全会决定里有二十四处提到“公正”,十几处“平等”,四处“均等”。三中全会以实现公平正义,以增加人民的福祉作为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是之前的文件中鲜有的,也确实是比较新的提法。对一个国家来说,价值观的培育是很漫长的。核心价值观的倡导和践行对社会主义的发展是十分重要的。目前确实是一个矛盾凸显期,在这样一个状态下抓价值观培育,从党的建设,从整个社会的思想道德状况,从整个国家的发展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习总书记的系列讲话还把领导干部应当具有的思维分为五点——战略思维、全局思维、底线思维、创新思维、民本思维。这里面有一个根本的思维就是民本思维。在人民立场上,习总书记是十分坚定的。他坚定地把实现公平公正作为当前实现全面深化改革的一个根本性问题提出来,从政治经济文化生态各个领域都能体现出来,最根本的还是把握立场问题。对学界而言,哲学方面也讲立场问题、党性问题,包括经济学也有这个问题,站在谁的立场,为谁说话。

清华大学朱安东副教授

“中国会不会倒在现代化的门槛上”是近期热议的问题,本质上是路线之争。最近伦敦亚非学院华裔经济学家卢迪有篇文章“两条路线,中国经济评论动态随想”,提醒中国警惕按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思路最终沦为全球资本主义的边缘国家的危险,有借鉴意义。

习总书记讲话非常有针对性,观点鲜明。最值得注意的是重提阶级分析法。很长时间以来,阶级分析方法和计划这两个词被妖魔化、边缘化了。阶级分析方法强调价值观和立场问题。阶层和阶级实际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考虑中国目前的情况,如果丢掉阶级分析法,就说不清。这可能涉及到一个大的时代背景问题。目前国际上一些比较严肃的文献,基本上都认可现在仍然是帝国主义时代,而且是以美帝国主义为主导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搞的全球化只不过是在各个地域和不同层面上实施帝国主义统治的手段罢了。

在这样的全球化过程中,改革开放当然是必要的,是我们的强国之路。但必须认识到,与国际接轨,首先是怎么接的问题,其次还要预估接轨以后可能会有什么样的问题和矛盾。最新的数据表明,这个世界并不是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越来越趋向竞争性,实际上是垄断程度正在不断加深。现在我国的很多产业都是别人对我们进行垄断,而且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对西方国家来说,最好的手段就是思想的控制,先让你成为它的思想殖民地,然后再控制你的经济。西方国家另一个手段就是制定并推行符合其自身利益的规则,并按照情况的变化不断改变规则以维护其自身利益。最典型的就是WTO,当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印度、巴西开始捆绑在一起取得一定话语权时,西方国家就“另起炉灶”炮制TPPTTIP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再回到阶级分析就有必要了。虽然阶级矛盾不是现在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但它是一个客观存在。它在政治领域、经济领域和文化领域都有鲜明的表现。我们必须正视这个问题,因为人家已经用了几百年,积累了很多经验并形成了一套做法。我们不正视阶级斗争就相当于是缴械投降,最后的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要保持清醒:第一,一定要坚决反对私有化,要巩固和加强公有制;第二,就是要坚决反对市场原教旨主义,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第三,要坚决反对经济领域里边的自由化现象。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田文林副研究员

习近平总书记的思想和系列讲话,事实上是新中国成立六十年或者说改革开放三十年大势下的必然产物。新中国前三十年,我们经历了计划经济或者说传统社会主义的一个尝试,有经验也有教训。而后三十年的改革也有经验和教训。英国人把19782008年称为“新自由主义扩展的三十年”。2008年以来新自由主义在全球世界范围内遭遇了失败。很多西方国家人士也开始投身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政治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命题。多党制、议会民主制、君主立宪等西方制度不适合中国。我们应当有意识地跨过自由化陷阱。政治的核心问题是政权问题,政权的核心问题是哪个阶级掌权的问题。国体问题是政治制度中的关键问题。民主问题,其实是一个政体问题,就是属于一个上层建筑的问题,是“以何种方式来产生权力”的程序性问题。西式民主只是表面上的“公平自由选举”,事实上,在政治实践中,竞选是需要力量、资本和资源的,只有权贵才能当选总统,而穷人无法当选总统。当年毛泽东说,“宪政是一种吃人的政治”,建国后他又谈到民主是一种工具,自由没有抽象的自由,只有具体的自由。前苏联、乌克兰、埃及的教训说明,西方向其推销的民主是蒙汗药、甚至是毒药。从这个意义说,中国坚持自身的政治制度显得特别重要。西方国家推动的所谓西式民主即“宪政”,是私有化所需的政治基础。理解了这一点,也就理解了其目的和危害。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政治制度选择和改革面临的问题很多,既要面临安全问题和发展问题,又面临贫富分化的社会问题,这就需要一个强政府的政治制度。许多西方国家说的合法性都是程序上的合法性,而人民支持,比任何选举的形式都要重要得多。

天津财经大学经济学院丛屹教授

市场和民主,同为社会发展的手段。社会经济发展的目的是社会福祉、人民幸福。从这一点来看,市场和计划、民主和集中只是工具和手段,是不同社会制度在历史背景和现实条件下的选择集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是“长期发展、渐进改革、内生性演化的结果”。它的改进和完善是为了解决现实问题,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和繁荣富强。我们不能罔顾历史和国情、照搬照抄他国模式,更不能丢掉自己的制度优势。离开发展阶段和现实条件,盲目谈市场和民主,是不科学甚至别有动机的。不同的经济学科,有不同的价值观判断、或称主义,或隐蔽、或旗帜鲜明。马克思主义也讲市场经济,但它的主义旗帜鲜明,就是公平正义的价值观和历史观。市场化的改革,并非以放任自由为目的,放任的市场经济在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所谓的现代市场经济,本质是有效的市场加有效的政府,政府的有效性反而是一个前提。

中国的经济学,不应崇尚市场,而应崇尚公平正义。经济学研究资源配置,但必须回答资源配置应该为谁服务?应该满足社会的什么?新自由主义的危害,我们看得很清楚,实践的结果,往往是越基层越弱势,丛林法则符合垄断者利益,并不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今天我们正处于全球化的时代,开放的目的是参与全球竞争实现我们的国家利益。我们必须认清的是,全球化根本不是一个匀质化过程,发展中国家必须学会应对发达国家的垄断和“垂直化”。后起国家如果没有国家主导的产业发展战略,就不可能有成功的发展。东亚的经验,强调的也是政府有效的主导策略,以本国利益优先的发展策略。文化、产业和经济安全的本质,实际上是融入全球竞争的同时,坚持独立自主、“保反兼顾”。安全、底线方面的研究,必须及时推进,否则我们极其容易被别人主导和误导。今天中国的经济学研究,还必须警惕“碎片化”、“技巧化”、“西化”的倾向。要树立“理论自信”,尽快形成共识,建构中国的理论体系、发出中国声音、提升中国影响,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具有国际影响的学科群。

(编辑  东源)

 


* 本文为“经济、文化与国家安全理论研讨会”专家发言综述。王晓林、丛屹整理。

 

近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考察吉林时,在不同场合三次谈及国有企业改革,这被外界视为非常重要的“吹风”。近期,类似的“吹风”还远不止这三次,在6月初举行的中央深改组第十三次会议上,国企改革同样成为了主要议题。40多天内四次对国企改革“发声”,足见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及习近平的高度重视。梳理这四次论述,释放的信号已非常明确:接下来的国企改革,这六件事将会成为重点。

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

把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要坚持党的建设与国有企业改革同步谋划、党的组织及工作机构同步设置,实现体制对接、机制对接、制度对接、工作对接,确保党的领导、党的建设在国有企业改革中得到体现和加强。

——65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

◆解读

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有着非常强的现实指向性。

今天,中纪委发文痛斥一些企业领导把自己混同于“老板”,坐商务机、比阔气,行事风格与党风风马牛不相及。此前的巡视也发现,国企权力寻租、以权谋私问题严重,一些亲属子女围着企业转。十八大以来,一大批国企高管因为贪腐问题落马。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一些国有企业,党的领导出现了弱化,难以形成有效监督。所以中央把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列为了重点抓的事情之一,在上个月召开的中央深改组第十三次会议上已经明确将从两方面发力:

一是选人用人,坚持党管干部原则,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和市场竞争需要”选任干部;二是把加强党的领导和完善公司治理统一起来,明确国有企业党组织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中的法定地位。同时,要求国有企业党组织要承担好从严管党治党责任。

防止国有资产流失

防止国有资产流失,要坚持问题导向,立足机制制度创新,强化国有企业内部监督、出资人监督和审计、纪检巡视监督以及社会监督,加快形成全面覆盖、分工明确、协同配合、制约有力的国有资产监督体系。

——65日,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

◆解读

不久前,中央通过专项巡视发现,在一些国有企业,有干部以改革为名,打着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旗号,贱卖贵买、予取予求,侵吞国有资产如探囊取物。

对这种现象,习近平的态度十分明确:严肃问责。为震慑国企干部使其不敢逾越底线,中央明确将使出强化监督的利器。

具体而言,监督的形式多样:内部监督、出资人监督和审计、纪检巡视监督以及社会监督;监督的重点明确:权力集中、资金密集、资源富集、资产聚集等重点部门、重点岗位和重点决策环节;监督的方法也很灵活:放管结合、提高效率,增强监督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真正确立国企市场主体地位

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企业治理模式和经营机制,真正确立企业市场主体地位,增强企业内在活力、市场竞争力、发展引领力。

——717日,习近平在长春召开部分省区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

◆解读

国企改革要遵循什么规律?习近平的态度很明确:市场经济规律。

与之相适应,就要“真正确立企业市场主体地位”,而不是仅仅依靠政策的优惠、靠特殊身份来获得竞争优势。

为了让人们更清楚这一改革方向,习近平在前往中国中车长春轨道客车股份有限公司考察时强调,“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要沿着符合国情的道路去改”,并提醒“要避免市场的盲目性,推动国有企业不断提高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

由此可见,中央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第一,国企改革不能照抄照搬国外经验,必须因地制宜;第二,国企改革既要充分尊重市场规律,但也要避免市场的盲目性。

把国企做大做强做优

国有企业是推进现代化、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要坚持国有企业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不动摇,坚持把国有企业搞好、把国有企业做大做强做优不动摇。

——717日,习近平在长春市考察调研长春一东离合器股份有限公司

◆解读

2014年,中国(含港台)有100家公司跻身世界500强榜单。但统计数据显示,500强榜单中一共有50家公司在2013年出现亏损,其中中国独占16席,且全为内地国企,国企“大而不强”的痛点暴露无遗。

因此,在习近平看来,搞好国有企业,不仅要做大做强,更要做优。装备制造业是重要产业,必须“使我国成为现代装备制造大国和强国”。作为“我国装备制造的一张亮丽名片”,成为我国对外经济技术合作的“抢手货”,高铁更要抓住机遇、乘势而上。

至于如何让国企高品质成长,办法就是加大投入和研发力度,奋力抢占世界制高点、掌控技术话语权,抓好创新、质量、管理。

推动国有资本保值增值

推进国有企业改革,要有利于国有资本保值增值,有利于提高国有经济竞争力,有利于放大国有资本功能。

——717日,习近平在长春市考察调研长春一东离合器股份有限公司

◆解读

在巨大的市场风险面前,国有资产只确保不流失显然是不够的,习近平深知这一点,他对国有资本保值增值同样重视。这“三个有利于”,就是他为国企改革设定的“硬杠杠”。

其中,“国有资本保值增值”,是国有企业“做大做优做强”必须要达到的标准;“有利于提高国有经济竞争力”,是国有经济立于不败并不断发展壮大的必然要求;“有利于放大国有资本功能”,则要求国有经济增强控制力和影响力,能更多的撬动市场和资本。

维护好职工群众合法权益

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充分发挥工人阶级主人翁作用,维护好职工群众合法权益,积极构建和谐劳动关系。

——717日,习近平在吉林东北工业集团长春一东离合器股份有限公司视察

◆解读

现实生活中,一些国企在劳动合同和职工保障方面做得并不算好,存在恶意欠薪、强制加班、休假得不到保障等现象。今年2月,全国总工会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指出,非法使用劳务派遣工问题在国有企业表现依然突出;此外,随着反腐风暴的深入,一些国有企业假反腐之名拿掉职工应有的福利,侵害职工的合法权益。

企业兴则经济兴,职工稳则社会稳。对维护职工群众合法权益,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中央一直非常重视。在今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关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的意见》,正是要着力减少损害职工利益的现象。随着相关举措的落实,我们可以期待,和谐劳动关系将逐步构建,国企员工的主人翁地位将得到更好体现。

一揽子国企改革方案将出,这些股票不能错过         

据中证报报道,业内人士表示,从当前的政策和市场面来看,国企改革总体方案出台时机已成熟,预计下半年国资委将下发一揽子的国企改革方案文件,下半年国企改革有望进一步提速,而央企改革作为国企改革的领头军,改革落地值得期待。

太平洋证券对于国企改革的投资线索建议挖掘:

一、第一批试点央企和第二批潜在试点集团(第一批中的中粮系、国投系,第二批可能的中国船舶重工集团、中国轻工集团)

二、有人事变动的央企和资源整合平台龙头:钢铁、汽车、煤炭(如宝钢系、东风汽车系)等国企资产的整合;

三、央企唯一上市平台中存在整合预期的公司:市值不大,又是集团唯一上市平台的公司,在一季度自身经营面临转型要求,推荐关注哈尔滨电气集团的佳电股份和武钢集团的武钢股份。

国泰君安也认为,央企改革将是下一阶段主题热点的重点配置方向,存在三大投资机会:

一、央企改革试点,特别是国资管理体制和混改的试点(中粮/国投/中建材/国药/新兴际华和中节能六大集团),推荐:国投新集、中国巨石、启源装备、国药股份、北新建材、国药一致,另外中粮屯河也将受益;

二、央企国资证券化,重点在传统上证券化程度不高的行业,大集团小公司通过资产注入实现证券化进程加快,推荐:国电电力、风神股份、葛洲坝,另外一拖股份受益;

以行业性的国资运营和投资公司为核心,央企会进行大规模整合、重组和合并,资源类和高端装备是重点方向,推荐:中国重工、中煤能源、国电南瑞。

多位券商研究员指出,国企改革主题投资机会将贯穿2015年,主要围绕资产注入、整体上市、重组并购以及借壳上市等并购形式展开。

投资者该如何把握这一重大机遇?我们梳理了央企和上海、广东地方国企涉及的117家公司。A股赚钱下一个风口就在其中。

 

 

文明发展的道路问题实际上就是精神价值的追求问题。中国走什么样的道路,取决于中国人追求的最高精神价值究竟是什么,是共产主义,还是自由主义?是西方现代价值,还是中国古典传统?正是围绕不同的核心价值选择,形成了不同的发展道路,而不同的道路选择最终通向不同的核心价值。面对不同价值和道路选择的挑战,习近平提出“中国梦”,并以此为契机开始系统地回答当代中国面临的核心价值问题。

政治领袖与未来精英的促膝谈心

今年五月四日,习近平主席到访北京大学并发表重要讲话。“五四讲话”内容不长,但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政治理念,而且有一些全新的提法。然而,无论是官方媒体报道,还是大学回应,都是“践行核心价值观”、“实现中国梦”之类标语口号式的官方表态,似乎没有认真阅读讲话内容,更不用说解读其中传达的重要信息。以至于习近平的一些重要想法非但没有传达出来,引起知识界和公众的关注、讨论和深化,反而在标语口号式的宣传中被庸俗化和浅薄化。

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固然与官方宣传长期形成的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有关,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不少人已习惯于过去30年形成的改革思路和官方话语体系,一时间还不习惯,也跟不上习近平的治国思路。以至于我们看到,习近平在党内高层的一系列重要讲话所表达的思想内涵与官方媒体公开的宣传报道之间出现了明显的脱节。由此,官方媒体虽然大幅报道习近平到访北大的新闻,却很少关注“五四讲话”的内容,甚至连评论员文章都没配发。而与此同时,日益严重的大学官僚化也习惯于雷厉风行地组织学文件、听报告,“扎扎实实走过场”,而忘了习近平所强调的“大学乃是探究学问和追求真理的地方”,因此很少从思想、学问、知识和真理的角度来解读“五四讲话”。

目前文化教育领域和思想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作风与习近平执政理念之间的明显脱节,恰恰让我们看出习近平试图继承并超越于邓小平时代的努力及其面临的困难。本文试图将“五四讲话”置于中国发展道路的历史大背景下,从“五四讲话”的内容入手,围绕三个问题进行讨论:第一,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在北京大学讨论核心价值观问题?第二,核心价值观的“核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特别强调中国古典文明的传统?第三,中国大学在核心价值观的重建中应当承担怎样的历史使命?

在讨论这些问题之前,需要注意这次讲话采取的形式,透过这些形式来把握讲话的内容,更可以看出其深远意义。

首先,这次讲话面对的主体是青年学生,是政治领袖与未来精英之间的促膝谈心,具有代际政治教育的意味。习近平显然希望将其政治理念播种在青年学子的心中,等到几十年后他们治国理政时才真正开花结果。这个政治理念就是习近平提出的“中国梦”,“中国梦”的关键在于确立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如果这个梦想在新中国成立百年时实现,这一代青年学子正是国家栋梁。因此,“五四讲话”是对一代青年学子的政治召唤,需要他们在未来的实践中践行,完成政治代际之间的使命传承。所以,这次讲话所传达的政治理念绝非关注一时一事,必然涉及国家和民族的长远未来。

其次,这次讲话采取座谈会形式,是一种共同面向国家民族未来的对话,通过座谈对话引导青年学生探索“我们生而为中国人”,究竟应当追求怎样的美好生活方式。座谈讲话可不拘泥于形式,更不需要系统阐述,可引入一些探索性的想法和启发性的教导。这些内容也许正是习近平构想中的理论创新,有待于进一步深化和完善,最终变成全党集体的政治理念和思想。因此,需要特别注意这次讲话中透露出的新提法和新表述,从中可以看出习近平在“中国梦”基础上系统提出其政治理论的萌芽或准备。而他选择在大学来提出这些思想,不仅因为这些思想的实现有赖于青年一代的成长和践行,而且由于这些思想的实现与中国大学的历史使命有关。

理解“中国梦”要有世界眼光和历史眼光

“五四讲话”集中在核心价值观问题上,十八大以后,他就在一系列讲话中旗帜鲜明地论及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问题,明确提出“两个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的观点。他以“中国梦”来概括核心价值观,并以此统领各项工作。由此,不仅在美国、俄国、欧洲和非洲等许多重大国际场合的讲话中,而且在学习三中全会决定和关于宣传思想工作等一系列国内重要讲话中,习近平始终围绕“中国梦”这个核心价值观问题,来统领内政外交。值得注意的是,这次“五四讲话”是第一次正面,而且相对完整地阐述核心价值观问题。在邓小平时代,中国道路始终围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那么习近平似乎在努力开辟一个新的时代,中国发展道路正迈向“价值重构”的阶段。

中国崛起将人类历史推进到文明秩序重建的大历史时代。超越左右之争,“以价值重构为中心”是这个时代对中国发展道路提出的必然要求。理解“中国梦”,不仅要有全球政治秩序重建的世界眼光,而且要有中国文明秩序重建的历史眼光。

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提升到“价值重构”,无疑是对邓小平时代的超越,但这并不像一些人想象的那样,是重返毛泽东时代。事实上,以建国以来各种左右意识形态来概括或理解习近平的治国思路,不仅过于肤浅,而且过于短视。目前,党内外不少人之所以无法跟上习近平的治国思路,往往是由于他们依然将毛泽东的建国三十年与邓小平的改革三十年潜在地对立起来,习惯于从“左派”或“右派”的立场看问题。

事实上,习近平提出“中国梦”这个概念,就是试图从历史的连续性来超越左右之分,在现代中国的基础上重建传统中国文明,以中国古典文明传统来整合目前意识形态中的左右之分。习近平为首的新一代领导集体的这种努力,很大程度上是要回应中国崛起给中国道路提出的新挑战和新要求。

从国际局势看,中国崛起已经成为现实,并导致中国与西方世界在政治经济硬实力和文化价值软实力方面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地理大发现以来西方文明主导的全球秩序面临根本性的挑战。在全球秩序变化的历史性关头,中国必须明确自己的历史定位:继续以西方文明的尾随者身份,加入这个“历史终结”的既定秩序中,从而最终被西方文明秩序所接纳和认可,还是以中国文明的独特身份参与新的全球秩序的建构过程中,从而致力于缔造“后美国世界”的一个更为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然而,中国不是一个单纯的国家,而是一个文明。以如此庞大的体量和漫长的文明传统,即使中国愿意改变自身以适应西方世界秩序,与所谓国际规则和普世价值接轨,中国也不可能获得西方世界的信任。20年前的苏联解体曾经是我们的老师,而20年后希望融入西方世界的俄罗斯再次成为我们的老师。这就意味着,中国以自己独立的文明身份参与到新世界秩序的建构中,是历史赋予中国人的不得不承担的天命。

从国内局势看,过去三十年的发展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中国人必然开始从物质转向更高的精神追求,从而追问什么样的生活是有意义的生活,人生的价值目标是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缺乏价值层面的精神凝聚力,那么中国人要么由于价值虚无而围绕物质利益陷入你死我活的争夺之中,要么由于价值对立而导致不可调和的冲突之中。前者体现在社会分化所引发的政治经济利益方面的激烈冲突,而后者就体现在新疆、西藏、台湾和香港所出现的文化价值的冲突。如果说此前阶层矛盾是主要矛盾,而现在文化价值的冲突已逐渐变成了主要矛盾。在这种背景下,无论消弭阶层矛盾,还是缓和文化价值冲突,都必须回到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问题上来。而中国崛起无疑在激励着中国人对自身文明传统的自信心,因此,回答核心价值观首先要重新审视中国人的生存意义与古老文明传统之间的内在关联。

上述国际和国内两个大局、政治和文明两个维度始终交织在一起,迫使中国人回答我们想要并能够去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们想要并能够去要一个什么样的中国?这些问题,必然聚焦于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因此,习近平提出“中国梦”,不仅试图回应全球化时代中国崛起如何重建世界秩序,而且试图回应中国如何重建自身的文明秩序,而世界秩序的重构依然是处理西方文明、俄罗斯文明、伊斯兰文明与中国文明等不同文明秩序之间的关系。

在世界多元文明中保持独立性和自主性

中国的根本问题乃文明秩序问题,“中国梦”致力于回答走什么样的道路,追求什么样的价值理想。中国历史上的治乱循环始终围绕这些问题展开,只有明确核心价值,才能围绕核心价值吸纳其他文明的优点,不断丰富、扩展和提升中国文明。

中国是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大国,中国是拥有全球六分之一人口的世界大国,中国是拥有广阔疆域、区域发展差异化、族群和文化信仰多样化的复杂大国。这些特征意味着中国不是一个单纯的民族国家,而首先是一个文明体,或者用西方学者的话说是“佯装成国家的文明”。中国不是西方现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而是在中国文明意义上多元一体的天下秩序。近代以来,中国与西方的关系虽然是西方现代国际法秩序中的国家关系,但始终面临着中国文明与西方文明之间的张力。

因此,中国发展固然要处理经济社会、政治法律、国防军事等具体的治理问题,但这些问题始终要围绕文明的根本问题展开,即中国究竟要走什么样的道路,追求什么样的价值理想。正如习近平在“五四讲话”中明确指出,我们始终面临“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养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这些问题始终围绕“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和“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展开。“路线是纲,纲举目张”,习近平之所以紧紧抓住核心价值观这个问题,并试图用“中国梦”来回答这个问题,就在于只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才能凝聚全国各族人民的精神力量,才能在世界多元文明格局中保持自己的政治独立性和文明自主性,才能保持、丰富并拓展中国的文明品格及其影响力,才能最终将中国建设成文明大国和文明强国,对人类文明发展做出巨大的贡献。

从中国文明发展的历史经验看,中国文明秩序的治乱循环往往是这个根本问题受到了挑战,从而迫使中国人重新思索并回答这个问题,以奠定新的文明秩序,推动中国文明的不断繁荣、拓展和提升。夏商周三代,中国以礼乐封建为政治理想,形成了独特的华夏文明秩序。然而春秋战国之际,技术进步、经济和社会秩序变化、周边秩序冲击等一系列要素开始瓦解传统礼乐封建秩序,迫使中国人去思考究竟走什么样的道路,选择什么样的核心价值。诸子百家围绕中国道路展开了辩论,不同道路在不同的诸侯邦国进行地方实践。诸子百家的辩论不仅包含了空间意义上的东西之辨,而且包含了时间意义上的古今之辨,这种辩论始终要回答“义”与“利”这两种不同的核心价值选择。

随着秦汉帝国的形成,这些不同的道路尝试和理论主张最终融为一体,中国文明慢慢形成了儒家为体、道法为用,外儒内法,寓封建于郡县的新的天下秩序,从而极大地丰富和扩展了华夏文明秩序。此后,中国文明秩序虽然受到了外族入侵甚至征服,受到了佛教在精神层面的挑战,但儒家思想成功地吸纳了佛教思想,从而形成精神层面儒释道互补,促使中国文明秩序进行第二次提升和扩张,使中国文明秩序扩展到整个东亚,不仅形成了多元帝国的格局,而且天下体系发展为独特的东亚朝贡秩序。而中国文明秩序的两次重建、提升和扩张,始终围绕儒家的文明意识展开,在儒家确立的核心价值基础上,不断吸纳新的文明要素,并以此提升以儒家为核心的文明秩序。

对近代以来西方文明挑战给出的最终答案

近代以来,为了回应西方文明对中国文明的挑战,中国人采取了激烈的反传统立场,放弃中华文明传统,转向学习西方文明。如今,中国共产党明确提出“两个一百年”的战略目标,就是实现重建中华文明核心价值观的“中国梦”。这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华文明的传承者,面对西方文明挑战所提交的答卷。

众所周知,中华文明乃是轴心时代以来在华夏地区乃至整个东亚地区唯一具有精神高度的文明形态。社会结构的变迁以及周边少数民族的冲击虽然可以改变中国的社会结构,摧毁国家政权,但不可能动摇中国文明的精神理想。佛教的传入虽然在精神层面对中华文明构成挑战,但佛教并没有形成与其相配的强大政治社会力量的挑战,以至于中华文明有充分的时间来吸收并消化佛教的精华。然而,西方文明的挑战不仅仅是来自政治、经济和军事力量的挑战,而且是基督教文明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现代启蒙精神的挑战。面对这双重挑战,我们可以理解1840年以来中国文明面临着亡天下、亡国乃至灭种的巨大压力。中华文明面临的第三次挑战所带来的文明困境,远远超过春秋战国时期的第一次文明挑战和魏晋以来的第二次文明挑战。

面对西方文明的巨大压力,中国人且退且战,被迫放弃了儒家文明的道路,基于保国、保种的最低要求而走向西方文明开辟的现代化道路。如果此前的现代化努力是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背景下,在技术、制度这些器用层面上学习西方文明,那么发源于北京大学的五四运动是在精神层面的核心价值问题上与中国传统文明形成革命性的断裂,“打倒孔家店”造成了维系中国文明传统的核心价值发生了根本性断裂。今天,我们往往站在五四启蒙的立场上,未能充分认识到这场精神革命引发的对中国文明传统的核心价值的系统性毁灭,以至于我们对当代中国面临的价值断裂以及由此造成的深层困境缺乏深切的体认。

1840年以来,中国的根本问题就是面对更为严峻的第三次文明挑战,不断探索文明发展的道路,调试并构建自己的核心价值观,由此陷入不断革命(包括改革)的历史命运。在共产党的历史叙事中,近代以来从洋务派、变法派和辛亥革命派面对西方文明的挑战而探索中国革命的道路全部以失败告终,而只有中国共产党找到的社会主义道路能够有效地回应西方文明的挑战。如果说改革开放之前,毛泽东试图以共产主义为价值理想对中国文明进行系统的构想,那么邓小平时代基本上悬置了对文明价值理想的探索,而转向了最低的生存发展与经济强国的目标。为此他提出了中国现代化建设“三步走”的战略目标,即从改革开放到本世纪中叶,以经济增长为标志,达到中等发展中国家的水平。从共产党的历史叙事可以清楚地看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就建立在它能够有效回应西方文明的挑战。

邓小平提出的中国现代化建设“三步走”的战略,主要着眼于文明最低理想,着眼于单纯的经济增长水平。而在中共十五大和十六大上,“三步走”战略变成更为宏观的“两个一百年”战略目标。其目标不仅是经济发展,而且包括更为全面的“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十八大进一步充实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实际上将中国共产党定位为中国文明的传承者,是面对西方文明挑战而交上的一份历史答卷。在这份答卷中,如果说第一个百年要着眼于文明最低理想,那么第二个百年实际上要探索如何重建文明的最高理想。由于“两个一百年”并非前后交替,而是前后交错,也就意味着中国道路要始终兼顾文明的最低理想与最高理想之间的平衡,并在两者之间形成动态平衡。

在“五四讲话”中,习近平把“两个一百年”的发展战略明确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民最伟大的梦想”。“中国梦”这个概念虽然包含了上述两个目标,但重心毫无疑问是回应文明最高理想的核心价值观问题。而习近平之所以和青年学子共同讨论核心价值观的问题,就在于到“第二个一百年”时,今天的大学生“很多人还不到60岁”,他们正是未来探索并践行中国文明核心价值观的重要一代,从而也是最终实现“中国梦”的一代。因此,习近平在“五四讲话”中殷切希望他们“担当起党和人民赋予的历史重任”,“在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中创造自己的精彩人生”。所以,通过“中国梦”来重构中国文明的核心价值,乃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文明的传承者,对近代以来西方文明挑战给出的最终答案。

中国文明传统的断裂引发核心价值难题

五四运动是中国文明的断裂与核心价值观分歧的起源,它引入了西方文明传统中两条不同道路和两种核心价值。当代中国政治的困境,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两条道路的分歧和斗争。中国共产党要作为中国文明的传承者来回应西方文明的挑战,就必须在核心价值层面上处理这两条道路及其核心价值的关系,处理中国传统文明的核心价值与五四运动以来引入两种西方文明核心价值的关系。

五四运动是一场精神革命,在文明核心价值上通过彻底打倒“孔家店”所代表的儒家价值,而拥抱现代西方文明的科学与民主等核心价值,从而在精神和价值层面上开启了中国通往西方文明的道路。北京大学既是西方文明自由右翼传统的发源地,也是西方文明自由左翼传统的发源地,前者以蔡元培和胡适为代表,后者以李大钊和陈独秀为代表。由此,北京大学为中国人在精神价值上开辟了自由主义与共产主义两条不同的道路,二者都以文化革命的姿态否定传统文明的核心价值。

五四运动虽然造成了中国文明的革命性断裂,但这个断裂是中国文明自身发展逻辑的一部分,即如此激进地反传统是手段,而真正的目的是在最高文明理想被毁灭的背景下,退而求其次来实现文明最低理想,由此形成了现代中国“为救亡而启蒙”的双重变奏。救亡是目的,启蒙是手段。正是中国文明发展的内在逻辑,使得面对自由主义和共产主义这两条不同的西方文明道路时,选择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道路成为中国文明发展的历史必然。因为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发展中国。正是由于中国走向了马克思主义所开辟的共产主义道路,才实现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并且初步建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国家,才能以第三世界领袖的姿态出现在国际舞台上,成为在国际事务中举足轻重的全球性大国。

当中国的共产主义道路陷入困境时,从改革开放开始,我们又积极吸收资本主义道路中的市场自由、人权法治等要素,因此核心价值选择也从共产主义转向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进而转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因此,在改革开放这三十多年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内部始终面临着资本主义道路与社会主义道路的分歧和张力。随着改革和开放的深入,市场自由、人权法治和民主宪政等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越来越强大,而国家主导、集体主义、共同富裕、民主集中、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和群众路线等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不断受到侵蚀。特别是在后冷战背景下,共产主义道路在全球陷入困境,而资本主义正以“历史终结”的姿态被看作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唯一道路,而引导走向资本主义道路的自由主义核心价值也变成了普世价值。由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始终面临着来自资本主义道路以及自由主义核心价值观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这种内在的挑战和冲突,直接导致了1989年的政治悲剧。

中国的发展道路取决于中国人的精神价值追求

面对两条道路的分歧,邓小平采取了“不争论”策略,致力于在技术层面上发展和完善现代市场经济。然而,资本主义要素的强化进一步加剧了中国发展道路的分歧,以至于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政治价值形态上形成自由左派与自由右派的激烈争论。与此同时,道路选择与核心价值的分歧不仅加剧了党内的政治分歧,而且蔓延至国际关系、社会治理乃至宗教和族群之类的敏感问题上。由此,改革开放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的历史矛盾、“保守派”与“改革派”的政治矛盾、左派与右派的矛盾、国家统一与分裂的矛盾、中国道路与西方普世价值的矛盾、中国崛起与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的矛盾,所有这些矛盾交织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矛盾最终都指向一个根本问题:中国道路究竟是什么?中国人的核心价值究竟是什么?

这个根本问题始终困扰着邓小平时代,并愈演愈烈,以至于这些矛盾前所未有地公开化。右派将过往十年看作是“错失的十年”,未能加速深化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改革。而事实上,这是在上述矛盾最尖锐和冲突最激烈的局面下,在两条道理之间维持平衡的“艰难十年”,既要防止走向资本主义这条“改旗易帜的邪路”,又要防止重返教条社会主义的“封闭僵化的老路”,只能以消极被动的立场表明不能走什么道路,但未能以积极主导的方式来阐明究竟走什么道路。因此,十八大之后,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回答中国向何处去?中国道路是什么?中国人的核心价值是什么?能否有效地回答这些问题,不仅涉及政权能否稳固,也涉及国家能否保持统一;不仅涉及对内能否凝聚人心实现中国崛起,也涉及对外能否保持中国文明主体性从而发挥文明软实力,实现中国文明的伟大复兴。

文明发展的道路问题实际上就是精神价值的追求问题。中国走什么样的道路,取决于中国人追求的最高精神价值究竟是什么,是共产主义,还是自由主义?是西方现代价值,还是中国古典传统?正是围绕不同的核心价值选择,形成了不同的发展道路,而不同的道路选择最终通向不同的核心价值。面对不同价值和道路选择的挑战,习近平执政之后提出“中国梦”,并以此为契机开始系统地回答当代中国面临的核心价值问题。

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习近平专门选择在五四这一天来北京大学,与青年一代共同探讨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当代中国所面临的自由主义与社会主义两条道路和两种核心价值观的分歧,就源于五四运动,源于北京大学。然而,如果仔细阅读“五四讲话”,就会发现在北京大学这个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发源地,习近平虽然讨论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将重点放在阐述“中华文明延绵数千年”所形成的“独特的价值体系”上,从而明确主张“我们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充分体现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升华”。

五四运动以来,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是作为对传统文化的彻底否定出现在中国文明历史的发展中,而如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却变成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升华。那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传统的关系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传统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又是什么呢?只有解决这些根本的理论问题,才能真正回答中国发展道路的核心价值究竟是什么。

(编辑  楚佳)

 

李零是个只读书,不看报,也不上网的人。天下大事,主要来自电视。我对美国的了解很有限,只限惊天动地的要闻,和大家看到的一模一样。这里讲的全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而且是最简单的事实。

我眼中的美国          

美国是个全世界人民爱恨交集的国家。我说的是国家,是国家代表的利益集团,即美国的1%,而不是它的99%。美国的1%,人虽然不多,但能量很大,同时又代表全世界。我和大家一样,也很关注它,不是以专家的身份关注,而是以看客的身份关注,坐在电视机旁关注。

我到过美国,20世纪90年代,几乎年年去。9.11之前那一周,我还在华盛顿。9.11那天,我在北京。我是从凤凰台,眼瞅飞机撞大楼,浓烟滚滚,马上给朋友打电话。这是惊天动地的一夜,轰然倒塌,倒的不仅是楼。 

后来,我就不去了。2007年是最后一次去。我同美国接触较多,主要是汉学家,只谈学术,不谈政治。 

我是个只读书,不看报,也不上网的人。天下大事,主要来自电视。我对美国的了解很有限,只限惊天动地的要闻,和大家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讲的全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而且是最简单的事实。

两种“普世价值”          

普世价值=民主、自由、法制、人权。这是21世纪中国知识精英的发明,9.11之后的大发明。但西方的普世价值本来不是这个意思。这八个字,上面还有上帝。 

英语中的普世价值是ecumenical valueoecumenical valueEcumenical来自拉丁文oecumenicus,意思是“有人居住的世界”。这词有点儿像《诗经》的“普天之下”。它强调的是,普天之下,都信基督教。你听美国总统讲话,你听布莱尔在北大讲话,他们满嘴都是这一套。近二百年,基督教普世运动(ecumenical movement)开过很多大会。所谓基督教普世说(ecumenismecumenicism),就是全世界基督教大联合(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大联合) 

我们要知道,这才是普世价值的本义。 

过去我们有个口号,叫“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现在叫“全世界华人大联合”。过去我们唱的是“我们工人有力量”,现在宣传的是“我们公司有力量”。“我们公司有力量”,就是“我们老板有力量”,或“为我们老板服务的红黑二道有力量”。有人说,现在信基督教的越来越多,物欲横流的西方文明对中国传统文化构成威胁,咱们得跟它对着干(其实是跟着它干),孔教以中国的亿万富翁为依托,以中国的新教伦理加宪政精神为理念,一教(儒教)包容四教(佛教、印度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才是真正的世界宗教,赶快行动吧,把孔子的旗帜插遍全世界,这才是普世价值,这才是中国的软实力。 

可惜,这只是一部分中国知识精英鼓吹的价值,十足仿冒的普世价值,除了中国人,没人承认的普世价值。普世,只是为了抢地盘,跟对手一般见识。

美国的榜样:耍钱玩弹,才是硬道理          

美国是世界民主的榜样。它给全世界树立的榜样是什么?大家都看到了吧。 

动物世界,老虎、狮子是生物链的高端。发达国家,发达到一定水平,就不事生产,实体经济全部转出去,光剩服务业、军工、高科技,卖专利、卖品牌、卖金融产品,当赌场的庄家。你吃草,我吃你。 

在这方面,美国的确是代表。很多东西,它早就不玩了,就连美国人最钟爱的汽车业也正在衰落。全世界玩的,哪样不是它玩剩下的?它坐在产业链的高端,耍钱玩弹,耍钱帮玩弹,玩弹帮耍钱,别提多爽。 

(1)美国的文治是靠耍钱。

世界是个大赌场,美国是庄家。美国是个穷奢极欲的国家,层层放债,层层欠债,你提前消费他,我提前消费你,藏负于民。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1998年和2011年的世界金融风暴,它拉下一屁股屎,大家都得帮它擦,还得美其名曰“互利共赢”。 

(2)美国的武功是靠玩弹。 

我说的弹是各种炸弹、核弹、先进武器。美国是个穷兵黩武的国家。美国人爱玩枪,历届总统,不问哪个党,都酷爱打仗。美国有战争依赖症。它的武库总是不断更新,它把过期的武器卖出去,自己跟自己玩剩下的玩,谁都玩不过它。 

美国也有哭鼻子的时候。 

朝鲜战争(1950~1953),重创美国,阿灵顿公墓躺着一大片美国孩子的亡灵。韩战纪念碑上说,他们是为他们不认识的人到不认识的地方打仗,Freedomis not free(自由不是白来的)。越南战争(1961~1973),它又自由了一把。结果是,国内国外,不分左派右派,一片喊打。它是好了疮疤忘了伤,记吃不记打。这是冷战时期的热战,两次都和中国有关。 

后冷战时期,苏联没了,中国软了,美国可以撒疯了。美国有四大战役:老布什发动的海湾战争(1991117~228)43;克林顿发动的科索沃战争(1999324~610)78;小布什发动的阿富汗战争(2001107~?),没完没了;伊拉克战争(2003320~201083~?),没完没了。前两场还有人叫好,后两场怎么样?只有中国的知识精英才为它叫好。 

我们这个世界,“好东西”全在美国,是吧?可大家别忘了,美国的“好”靠什么,全靠两条:第一,全世界都认美元;第二,美国在全世界驻军。 

什么最普世?美元、美军最普世。但美国说了,谁也不许学。

美式民主          

民主,希腊文的本义,是老百姓当家作主。但后来,女子、小人,凡难养之辈,都得排斥在外,请大富大贵的聪明人替他们作主。村级选举,往往如此,国级选举,也往往如此。 

现代民主,都是由政客代表老板,替普通人作主。这种民主,只是选战民主,不是社会民主。 

社会是老板的财产,可以世袭,可以专制,用不着选举。 

老板领导白领,白领领导蓝领,这是自由社会的梯级结构。老板说,人就分两种,一种叫打工仔,一种叫失业者。只要打工的中产阶级占多数,社会就稳定了。没工作而待救济的穷人,翻不了天。他们都是loser,不是懒汉,就是笨蛋。他们说,穷人都是我们养活,不让他们穷着,就没有社会效率和经济繁荣。 

中国人有唐人街,说新,比母国新,说旧,比母国旧。美国是个大“英人街”。他们的白人(WASP)是逃过来的,黑人是掳过来的,也是如此。 

美国的特点是没有历史:优点是没有历史,缺点也是没有历史。一方面很新,三无,没有教皇,没有国王,没有贵族,让人觉得年轻而富于活力;一方面很旧,宗教上最保守,政治上最右翼。欧文曾到美国建“和谐公社”,但社会主义在美国最没土壤。它连达尔文都受不了。麦卡锡时代,就连卓别林都驱逐出境。它最反共,反共的理由用不着太多,“共产党不信上帝”,光这一条就够了。 

二战,美国接收了大批犹太难民,美国的军工、金融、科技、学术,都受惠于这批高级难民(如爱因斯坦、奥本海默、阿伦特)。以色列的移民,最有影响力的是美国移民。这决定了它和以色列的特殊关系。 

这个国家,没有直选,只有共和、民主两党轮流坐庄。就像飞机送餐,点头微笑,“chickenor beef(鸡肉或牛肉)”,让你随便挑。打仗是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谁也不敢反对(除非死人太多)。共和、民主两党都酷爱打仗,对外没任何区别,区别只在收税和利益分配。但就是对内,也是大同小异,无论怎么收,怎么分,都绕不过三个代表,一是犹太集团,二是军工集团,三是金融大鳄。他们说,他们才是美国,他们就是美国。 

欧式民主,至少容纳左翼,社会主义在欧洲还有一席之地,美式民主,绝对不许讲。 

什么叫民主国家          

美国是个“全球鹰”,它成天想的是全球打击,随时随地打击,想打谁就打谁,几乎如科幻小说一般。 

美国战争方式:外交穿梭—联合国制裁— 国际法庭通缉—设立禁飞区—收买反对派—然后给你下及时雨,兵不厌炸,带火字旁的炸—不服,再派地面部队,或派特种部队,“千里之外取上将首级”—然后寻找“大规模杀伤武器”和“万人坑”—最后是开刀问斩—公审太麻烦,还是直接杀了省事,什么老朋友,该翻脸时就翻脸。这些步骤,大家都看到了吧?他们觉得侠肝义胆,特牛仔。 

美国当然相信,枪杆子里面出民主。在它看来,民主支持战争,战争传播民主,太合情合理。枪杆子和民主,一点儿矛盾都没有。 

美国有一批盟友,核心是八国联军的老班底(除把奥匈帝国换成加拿大,俄国换成以色列)。大家别忘了,八国联军就是当初的民主国家。当年的道理还是现在的道理。 

打仗亲兄弟,首推英国和英联邦国家,它的前辈和亲戚。其次是欧洲大陆的老邻居,法国和德国。以色列是英美在中东打下的楔子,半个儿,视同己出,别提多亲。亚洲的铁哥们儿是日本。 

其次是地区代表。首先是北约28国,包括东欧的新盟友。其次是伊斯兰世界最保守的沙特等国。比如波兰,为王先驱,美国打伊拉克,它最先进入。利比亚战争,沙特等国也立了二等功。利比亚战争是新模式:老大运筹帷幄中,老二老三往前冲,北约飞机天上炸,反对派在地上打,天上地上有分工。帕内塔说,战绩辉煌,零伤亡,当然是说天上—至于地上,利比亚人死了多少,伤了多少,难民有多少,无所谓,就连反对派,照样忽略不计。 

美国人还有一种很传统的说法,是“我们的狗崽子”(ourson of bitch),如蒋介石、李承晚、吴庭艳、巴蒂斯塔、诺列加,都在这个名单中。他们真是这么叫。走狗不走,随时可换。这些人,全都碰到过大麻烦,有些人还丢了命。 

萨达姆帮美国打伊朗,本·拉登帮美国抗苏军,结果都被美国干掉了。卡扎菲,扛不过了受招安,招安了也照打不误。这些人的命运,全看有用没用,特别是对保卫以色列的大局有没有用。 

台湾老说“矮化”,谁把它蹬了?恰恰是美国。中美蜜月那阵儿,美国支持训练的藏独游击战也被叫停。 

谁说美国选盟友都是民主标准?

小布什,说话最坦率,非敌即友。美国的恐怖定义最简单,谁反对美国,谁就是恐怖国家。他们的民主标准也很简单,只有参加美国为首的军事集团和金融集团,才有资格叫民主国家。

天堂建在地狱上          

我们这个世界是个穷富相依的世界。没有富人的世界,大家不敢想。其实,没有穷人的世界,才最不可能。羊都跑了,狼就得饿死。狼的责任是维护生物链,帮羊搞计划生育,控制它的种群数量,功劳可大了。 

中国古代闹饥荒,有个皇帝说,“何不食肉糜”。美国也是这个逻辑。它说,落后国家之所以欠揍,就是因为“不食民主”。吃肉当然好,谁都不反对。但它提供的是什么?不是“肉糜”,而是“何不食”。语云,“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西向而笑;知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桓谭《新论》引谚)。它光让你“对屠门而大嚼”。听话比效仿更重要。 

美国,富足强大,比其他国家过得好,这条没人反对。问题是,它是建在什么样的基础上。天堂建在地狱上。 

最近,“占领华尔街”运动,美国人民的呼声很清楚,即使这个世界老大,也是1%欺负99%。其实,它不光欺负本国,也欺负外国,更主要是欺负外国。没有外国的穷,就没有美国的富。 

美国围剿全世界,今天制裁这里,明天制裁那里,但我们不要忘了,这个世界还是被穷人包围。美国首都华盛顿,就被黑人区包围(唐人街以北就是)。芝加哥大学,也被黑人区包围。“自由世界”是被“不自由世界”包围。“农村包围城市”,到处如此。 

美国很强大,也很脆弱。假如美国被围,它比朝鲜还惨。美国是叶公好龙。它希望全世界都流哈喇子。但大家“学习美国好榜样”,光这么一学,就要了它的老命。大家都当美国人,它更吃不消,移民局不急,布雷维克式的杀手也得跟你急。

李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从事先秦考古研究及中国古汉语研究。主要著作有:《孙子古本研究》、《李零自选集》等。

 

近期以来,有一种误解,以为加强意识形态工作就是要回到“左”的年代。于是,一些人对高校加强意识形态工作不够理解,甚至产生一些困惑。针对这些困惑,需要回答以下问题:意识形态问题为什么不能回避?为什么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如何判断当前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为什么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我国意识形态工作的指导思想?我们应当坚持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怎样才能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近期以来,有一种误解,以为加强意识形态工作就是要回到“左”的年代。于是,一些人对高校加强意识形态工作不够理解,甚至产生一些困惑。针对这些困惑,需要回答以下问题:意识形态问题为什么不能回避?为什么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如何判断当前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为什么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我国意识形态工作的指导思想?我们应当坚持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怎样才能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一、意识形态领域的纷争是客观存在,回避不了

意识形态属于上层建筑,是经济基础的必然反映。经济基础是客观存在的,意识形态也是客观存在的。人们对世界和社会的系统看法、见解、信仰、追求,以及对哲学、政治学、社会学、新闻学、法学、史学、文艺学、宗教学、伦理学,包括经济学中涉及生产关系的思想理论观点等,都是意识形态的具体表现。

一般来说,社会经济地位、政治利益和立场不同的人们,其意识形态的倾向也会有所区别。古今中外,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主流意识形态。即便同一国家、同一民族、同一历史时期,不同社会阶层的意识形态结构与倾向也会有所区别。不能把世界上一切矛盾和斗争都归结为“文明的冲突”,归结为意识形态斗争。但是,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不同利益群体的个人,其意识形态价值取向,肯定有区别,甚至尖锐对立。因此,在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的今天,在国际形势纷繁复杂的今天,在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汇、交融、交锋的今天,无论是观察、思考、处理国际问题,还是国内问题,试图不加分析地“去意识形态化”的做法,都是一厢情愿的。这样做的结果,安抚不了别人,只能麻痹自己。

意识形态对社会存在具有反作用,特别是在社会转型、变革时期,这种反作用尤为巨大。引导得好,可以发挥积极作用;引导不好,也会起巨大的破坏作用。君不见,从杜勒斯“和平演变”政策的提出到美国“西化分化”战略的实施,从纸介传媒、电台、电视台的仇共、反共、丑共宣传到互联网的无中生有、移花接木、恶意炒作,从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到煽动“颜色革命”,从台湾的“太阳花”学潮到香港的违法“占中”,某些西方政治势力,无不倾力发动意识形态战。他们在意识形态战中的常用手法是,炫耀西方价值观,颠覆传统思想体系,抹黑当局的历史和现状,混淆是非判断标准,造成意识形态纷争,打乱社会心理平衡,最后达到制造政治动乱的目的,以推翻他们不喜欢的政权或其认为是自身潜在对手的政权。

上述令人触目惊心的案例,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意识形态领域的矛盾和纷争,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意识形态问题是个真命题,并非人为炒作的伪命题。

二、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国家兴亡盛衰,忽视不得

我们党历来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毛泽东说:“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一经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就使中国革命的面目为之一新。”他还说:“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语重心长地强调:“在整个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必须始终注意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后果极其严重。特区搞建设,花了十几年时间才有这个样子,垮起来可是一夜之间啊。”江泽民则指出:“舆论导向正确,是党和人民之福;舆论导向错误,是党和人民之祸。”胡锦涛告诫全党:“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和较量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甚至是非常尖锐的。”“必须保持高度警觉,做到警钟长鸣。”习近平非常重视意识形态工作,他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他在总结国际国内历史经验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刻指出:“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被攻破了,其它防线也就很难守住。我们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无法挽回的历史性错误。”这一重要论断,揭示了一个被历史反复证明的真理: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国家兴亡盛衰;一个没有军事实力、经济实力的国家,难免一打就败;而一个没有意识形态防线的国家则会不打自败。即使在非重大政治变故时期,意识形态工作也非常重要。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历史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意识形态工作导向失误、措施不当,什么时候就国乱民怨风气歪;什么时候意识形态工作导向正确、措施得当,什么时候就国泰民安风气正。

当前,我国正处于全面深化改革启动时期、经济高速增长常态化时期,对外开放进一步扩大时期,西方加紧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时期,意识形态领域空前复杂。当此之时,做好高校意识形态工作的任务十分艰巨。如果认识不到意识形态领域各种有害信息对“四项基本原则”的否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的冲击、对涉世不深和荒于历史学习的青年的误导,认识不到历史虚无主义对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的否定,认识不到民族虚无主义对国家认同和爱国主义的消解,认识不到崇洋媚外心理对“全盘西化”的鼓动,认识不到新自由主义对私有化的鼎力支持,认识不到西方“自由”、“民主”、“人权”价值观的双重标准及其与“颜色革命”的内在联系,认识不到自私自利、见利忘义、迎合低级趣味等精神垃圾对青少年的毒害,那么,未来高校难免会培养出令人担忧的一代:缺少信仰、没有追求、狭隘肤浅、胸无祖国、缺少正气和智慧、缺少胸襟和远见。果真如此,那将是国家和民族的悲哀。因为必须清楚,青年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如何,直接影响着中国的未来,决定着党的前途命运和国家的长治久安。对此必须高度警醒。否则,我们国家也难免有“颜色革命”、改旗易帜之忧。

三 、意识形态领域形势总体向好,但存隐忧

正确判断形势,总要一分为二。对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判断也该如此。

首先必须充分肯定,党的十八大以来意识形态领域的形势明显向好。习近平总书记一系列治国理政重要思想得到广泛传播,越来越为广大党员干部自觉接受,越来越为广大群众所拥护,成为指导理论武装工作的利器,赢得了广泛的思想认同、理论认同和情感认同,指导实践、推动工作的效果十分显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形式多样,随处可见,日益深入人心,“最美人物”光照神州大地,感人精神净化社会风气;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为全国各族人民不断提供思想保证、道德滋养、精神力量和智力支持。新闻传媒越来越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受众,讲好中国故事、弘扬好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宣传好中国的价值观念、树立好中国形象的水平不断提高。广大文艺工作者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努力创作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鼓舞全国各族人民朝气蓬勃迈向未来的作品,在文艺创作、表演、研究、传播等领域辛勤耕耘,不断奉献出美好的精神食粮。显然,看不到我们党在意识形态领域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等方面做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工作,看不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特别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日益深入人心,看不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积极影响,就会导致形势判断的片面性,显然也与实不符,不利于我们鼓舞士气、振奋精神。

同时,必须清醒地意识到,意识形态领域仍然存在许多应该高度重视的错误思潮和错误观点。由于传统媒体,特别是纸质媒体版权界限分明,以及长期形成的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相对来说不易被错误思潮和错误观点利用来兴风作浪。值得注意的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它们信息量大、即时互动、无界无域、传播迅速。其双刃剑的“正锋”,虽释放正能量的作用正在加大,但其“反锋”的破坏性仍在持续发酵。现在绝大多数错误思潮和错误观点,都是借助互联网在不断地炒作、放大和扩散,释放出不容忽视的负能量。其表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假借考证历史,杜撰故事,危言耸听地“揭秘”所谓的党史逸闻轶事,编造莫须有的情节,以假乱真,歪曲党的历史,丑化党的领袖,抹杀党的丰功伟绩,质疑党的执政合法性。

二是削弱国家意识,嘲讽英雄模范,消解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宣扬极端“民主”和绝对“自由”,刻意夸大和渲染当前我国快速发展中出现的社会问题,误导人们“看破红尘”,淡化党的意志、理想信念、爱国意识、组织纪律、敬业精神。

三是炒作花边绯闻,冲淡思想舆论宣传的主旋律。一些违背传统道德、社会伦理甚至是淫秽污浊的传闻,经常被炒作成“头条新闻”,转移网友对党和国家重大事件和重要精神的关注,妨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

四是扭曲热门话题,夹带错误观点的私货。评点“打虎灭蝇”的反腐斗争,不是强调我们党的反腐决心和力度,而是渲染我国政治体制和政治制度的问题,企图将反腐败斗争涂抹上所谓“权力斗争”的色彩。

五是抹黑和围攻敢于坚持原则、坚持真理、敢于旗帜鲜明维护党和国家利益的专家学者,使他们因“污名”而被孤立,使党的理论队伍受到削弱,使主流意识形态阵地受到挤压和蚕食。

上述互联网传播的有害信息,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的知识精英,特别是广大青年学生,对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为基石的主流意识形态,极具破坏性。对此,必须增强忧患意识,高度警醒、加强防范,并进行积极引导和有效管控。

四、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能动摇

毛泽东一再强调,马克思主义是指导中国革命胜利的科学指南。这一信念,我们党从来没有动摇过。因为这是从历史经验教训中得出的正确结论。

1840年鸦片战争始,中国屡遭西方列强的侵略、瓜分和凌辱,几近濒临亡国灭族的边缘。一批又一批忧国忧民之士积极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于是,五花八门的“主义”都被拿来试过,如无政府主义、无政府工团主义、互助运动、新村主义、合作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伯恩施坦主义等。但是,所有这些“主义”都是昙花一现,都成了中国思想史上匆匆来去的过客;只有马克思主义最终成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选择,成为中华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科学指南。

1992年,面对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处于前所未有的低潮、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遭遇前所未有的质疑时,国际国内有不少人开始担心,甚至悲观失望,他们怀疑:“中国的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邓小平坚定、从容地指出:“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它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资本主义代替封建主义,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但道路是曲折的。”“从一定意义上说,某种暂时复辟也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律性现象。”“因此,不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失败了。哪有这回事!”邓小平的坚定和睿智在20世纪结束之前得到一次颇有说服力的印证:英国广播公司在全球范围内搞过一次千年伟人网上评选,评选结果是马克思遥遥领先,高居榜首。

为什么在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遭受严重挫折的十年后,马克思仍然被绝大多数人所推崇?就是因为马克思的学说不是偏离人类文明发展大道的产物,而是站在了以往科学巨人的肩膀上:马克思的学说立足于19世纪中叶欧洲工人运动的实践,批判地继承了英国古典经济学、德国古典哲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精华,充分接受了物理学、天文学、生物学和化学划时代进步成果的启迪。这就使得马克思主义不是脱离时代风云、实践活动与科学进步的空洞学说,而是深深植根于社会实践的生机勃勃的科学真理。尽管世界形势风云变幻,出现许多闻所未闻的新情况,远不是马克思当年所能具体预见的;尽管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经历曲折和挫折后,尚未走出低谷,但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基本方法始终是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

人类社会迄今为止的发展仍然没有越出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基本规律。至于那些散布马克思主义“无用论”、“过时论”,甚至宣称“马克思主义从来就没有对过”的人,那些断言“马克思主义哲学误区重重,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虚构的,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不科学”的人,要么是对历史无知,要么就是对现实存在偏见,因为他们无视近现代以来中国沧桑巨变的基本事实,无视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为中华民族振兴所做出的无与伦比的伟大贡献。中国近现代史雄辩地证明,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正确选择,决不能放弃。

五、 必须坚持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

生命在于运动,理论贵在发展。德国伟大诗人歌德说:理论总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其实,只要理论之树深扎生活的沃土,与实践同生共长,理论同样可以长青。马克思主义理论所以历经世事沧桑、风云变幻依然充满生机与活力,就是因为它总能被信仰它的共产党人不断结合变化的实际、与时俱进,从而得到丰富和发展。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就是不断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和建设初期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它前所未有地正确回答并解决了如何在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东方大国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造,如何建立和巩固社会主义制度。邓小平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实践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它初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重大而根本的问题。“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反映了当代世界和中国的发展变化对党和国家工作的新要求,进一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以及“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科学发展观则科学地回答了发展的本质、目的、内涵、道路等重大问题,是指导发展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习近平同志系列重要讲话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之大成,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深刻地回答了如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何全面深化改革,如何全面依法治国,如何全面从严治党,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正确的理论指导。在当前历史阶段,坚持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就是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同志治国理政思想。

六、要从战略高度谋划意识形态工作,务求实效

战略管全局,战略管长远。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必须站在战略的高度上谋划布局。

1. 必须重视马克思主义科学性的研究与宣传。要深刻总结历史经验,紧密结合当代实际,切实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著作的研究,以分清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哪些是必须坚持的基本原理、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基本方法,哪些是需要丰富发展的理论内容,哪些是需要修正的结论,哪些是过时的应当放弃的具体论断。

2. 必须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统领哲学社会科学教材建设。哲学社会科学除语言学、逻辑学、考古学、体育学等少数学科外,绝大多数学科都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马克思主义研究不应该也不可能包办、代替哲学社会科学其他学科的研究,但在政治立场和方法论上,马克思主义必须发挥指导思想的作用。要把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作为整个哲学社会科学界的第一要务。

3. 必须确保意识形态各部门的领导权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否则,意识形态工作队伍就会方向不明、判断不清、思想混乱、是非不分,就不可能创作出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俱佳的精神文化产品。各种课堂、讲台、论坛和出版社、报纸、广播电视、特别是互联网等新媒体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要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里。否则,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只能是句空话。

4. 要旗帜鲜明地批驳意识形态领域的错误思潮。意识形态领域没有真空地带,各种思潮相互交织、相互碰撞、相互交锋、相互交融属于常态。阵地的争夺有时是潜移默化的,有时是尖锐激烈的;有时是非分明、简单易判,有时阵线交织、复杂难断。一旦认准是错误有害的思想观点,必须敢于亮剑,理直气壮地批驳那些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错误观点。高校的讲坛决不允许传播违背宪法和四项基本原则的言论。在大是大非面前,必须旗帜鲜明,要力戒暧昧和误导。

5. 要把正确的历史观、特别是近现代史观教育作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主课。“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一些人鼓吹历史虚无主义,夸大我们党在历史上的失误,丑化我们党的领袖,目的是否定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否定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以迎合西方某种政治势力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因此,必须加强历史观教育,用事实说话,以坚定干部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任,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信念,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心。

6. 要抓好抓实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宣传教育。要研究回答干部群众普遍关心的深层次思想认识问题。特别是围绕为什么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为什么要坚持“四个全面”,为什么要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而不能搞私有化,为什么要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而不能搞三权分立,为什么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而不能搞西方的多党制等问题,把道理说清楚、讲明白,澄清各种错误观点和模糊认识,引导人们自觉抵制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渗透。

7. 要树立大意识形态工作观念。不要把抓意识形态工作仅仅看成是宣传部门的职责,全党都要抓意识形态工作。党要管党,首先要管好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各级党委都要把意识形态工作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密切关注,切实把意识形态工作纳入大局中去思考,定期或不定期地进行研究。要在深入了解各种舆情的基础上,认真分析意识形态领域的噪音和杂音是怎么产生的,这些噪音和杂音为什么会有传播渠道,为什么会有传播市场。其中哪些是不可避免的,哪些是可以避免的;哪些有严重的现实危害,必须尽快解决;哪些危害不明显,可以冷处理;哪些需要公开批评,哪些需要个别引导;哪些是意识形态工作本身的问题,哪些是由相关地区和部门政策或工作失误引发的不满情绪和心理宣泄;哪些需要靠说服教育来统一思想,哪些需要靠改进工作来化解矛盾。对相关工作要及时形成决议,抓紧贯彻落实。

8. 要掌握互联网意识形态斗争的主动权。要着力打造一大批导向正确、反应机敏、判断准确、懂政策、懂理论、了解实际、高水平的网络意识形态工作队伍。要瞄准信息科学技术前沿,加强网络新媒体现代化建设,及时更新设备,开发新技术、新产品,充分利用先进技术手段,占领网络技术制高点。要制定系统的网络管理规划,弘扬主旋律,增强吸引力,占领主阵地,掌握主动权。要采取积极疏导和有效封堵相结合的方针,有效传播健康信息,坚决清除有害信息,正确引导模糊信息。

张国祚:中国文化软实力研究中心主任

 

人民公社制度设想一方面包括了工业在地化的乡村社会重建的构想,但是同时也包含了对农业工业化的信仰,它体现在用工分制来代替家庭经营的方式,这是工业流水线的模式在农业中的体现。这样的方式使得政策出现失误的时候,农民没有办法自救。农业经营的家庭制取消,农民自救的渠道就会被破坏,这是产生大饥荒非常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个是官僚主义的问题,各地饥荒的严重程度是和官僚主义蔓延的程度成正比的。今天去探讨大饥荒的原因,如果不能真正认识到对工业化农业的迷思、以及这种迷思的体制化是最深刻的原因,那么我们今天正在发生的这个城镇化过程同样会导致类似悲剧的重演,我们对大饥荒的反思并没有真正完成。

1924年,列宁去世,同时也是苏联战后破坏的经济得到初步恢复,面临着今后怎么完成国家工业化的任务,向何处去的问题。社会主义究竟要不要(或者有没有)原始积累?布哈林曾在1920年出版的《过渡时期经济学》中使用过“社会主义原始积累”一词,遭到列宁的批评,其批注为“儿戏,照抄成人使用的名词”。其实,布哈林在《过渡时期经济学》中指出“社会主义原始积累”一词最早是由弗·米·斯米尔诺夫提出,而布哈林在使用这个词语的时候,指的是“劳动动员”、“技术变革”。但是,即便如此,列宁也并不认可用“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词语来描述社会主义经济发展过程。

真正开始阐述“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是1922年的托洛斯基,而其想法则早在新经济政策颁布之前。托洛茨基认为新经济政策的初步成就要求对工业政策做紧急修改,加速工业复兴的步伐刻不容缓。轻工业的“繁荣”只是表象,其基础狭隘,必须集中力量冲出重工业的死胡同,制定出工业的“全面计划”,而不是依赖市场和供求的自发作用。经济发展必须优先考虑重工业。资源和人力必须合理地集中在那些对国民经济起根本作用的国营公司,不能有效迅速促进经济复苏的企业应当关闭。财政政策必须服从工业政策的需求,接受国家利益的指导,而不是受利润率的支配。信贷必须面向重工业,国家银行应当对重工业设备的更新进行长期投资。私有企业有利可图,大批国营企业处于亏损,必会威胁社会主义的目标。这些想法作为“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理念是被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在1924年的《新经济学》中“更深刻、更严密”地阐明了的。

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基本上是一个托洛茨基派的经济学家。1924年,针对普列奥布拉任斯基阐述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的规律,布哈林以捍卫列宁主义的方式展开了大辩论。普氏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强调:向社会主义生产组织过渡的某一国家在经济上愈落后,小资产阶级性即农民性愈严重,无产阶级在社会革命时期能得到充作自己社会主义积累基金的遗产愈少,这个国家的社会主义积累就愈加被迫依赖对社会主义之前的经济形式的剥削。但是,这种通过剥夺农民来积累资金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被布哈林严厉地批判为对工农联盟的毁灭。在布哈林看来,普氏的问题在于,他把资本主义的殖民地问题用在了了无产阶级专政时期,正是从这一关键点出发,布哈林完整地阐述了如何以工农联盟为方式来发展社会主义经济的构想。这里,我愿意把它称作为最早的“社会主义发展经济学”,既区别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世界基于冷战的需要在第三世界推广的“发展经济学”,也区别于普列奥布拉任斯基阐述的“社会主义原始积累”理论。这三者之间的比较研究恰恰是今天需要重新面对的重要课题。

布哈林是把它归结为列宁的创造,是以捍卫列宁遗产的方式来进行的。布哈林阐述说,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在消灭了地主的土地占有制和剥夺了资产阶级之后,工人和农民这两个阶级具有非同寻常的理论意义。所以,阶级不单是社会力量的体现,也是经济形态的体现。每个阶级都有其固有的经济形态。我们要把农民作为一种社会的经济形态来看待。最重要的是要引导这两个阶级共同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无产阶级对农民的领导权问题同时也就是社会主义工业和农民经济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

在同一年发表的《经济增长和工农联盟问题》中,布哈林提出,要警惕工农各自从本位利益出发导致联盟分裂的危险。工人倾向于从农民中更多地夺取和积累,而农民认为城市在掠夺我们、农民在养活城市和个人,而真正的问题是工业要为农业市场服务。工业的行情、积累的速度必须取决于农业生产力的发展,沙皇俄国的崩溃在于生产力的发展与国内市场容量狭小之间的矛盾,内需不足,所以沙皇制度试图通过对外征服来予以补救。但是,他永远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即整体的国民经济相互依存的问题。布哈林针对的问题是当时的苏联已经日益严重的城乡对立。

1924年前后的布哈林通过一系列密集的文章和演讲,批判托洛斯基和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的观点,其主旨正在于把工农联盟上升到列宁主义政治遗产和政治遗嘱的地位,所有最重要的政治经济问题围绕的轴心就是工农联盟问题,“工农联盟的理论是列宁主义的最重要的独创性的特征”。但是,托洛斯基主义的不断革命论宣称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必然会与支持其夺得政权的广大农民群众发生敌对冲突,在农民占绝对多数的落后国家中,社会主义的矛盾无法自我解决,必须是要靠无产阶级的世界舞台,因此,一国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这其实是不能理解列宁对于民粹主义具有历史进步性的判断。

所以,论辩的关键在于,社会主义工业从农业小生产者获得剩余价值充作积累资金,是否可以用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来类比。布哈林说,千万不能。因为资本主义的生产积累过程是再生产的剥削关系,是扩大阶级对立的关系。布哈林警告说,如果按照普氏的农业“基本规律”,国营工业破坏、排挤、吞并农村的小经济,然后由无产阶级“自己的农业”取而代之,小农经济通过系统的剥削(不等价交换,税收和各种不同的超经济的强制办法)被破坏,而无产阶级则按照原始积累的办法行事,——这绝对不是列宁的社会主义方向。“我国走向社会主义生产并不是通过在使农民经济破产的基础上以苏维埃经济来排挤农民经济的道路,而是通过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这就是吸引农民参加同我们有联系的并在经济上依赖国际及其结构的合作社;我们走向社会主义是通过流通领域,而不是直接通过生产过程;我们是通过合作社走向那里的。”否则,无产阶级的政治领导权是不可持久的。布哈林反复强调工农联盟的重要性,而且从世界经济史的视野对托洛茨基思想的来源进行了批判,特别指出:其思想来源是欧洲社会民主党的欧洲(国家)中心主义,或工业中心主义,或工人阶级中心主义。

1925年是苏联国家的一个转折时期,农民问题再次被全面提出,是否坚持工农联盟成为核心问题。这一年,布哈林出版《到社会主义之路和工农联盟》一书。1925年至1926年,苏联官方的布尔什维克主要是布哈林的思想,党追随的是布哈林的通往社会主义之路,他的理论观点写入共产国际的决议之中,他成为党的正式理论家和共产国际的实际领导者。这时他和斯大林成为苏联的两驾马车,互相配合,布哈林负责政策和理论,斯大林则负责组织工作。

但是,情况在1927年开始大逆转,这一年本是一个丰收年。由于苏联出现工业生产的发展速度低于农村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的增长速度,农村中的富裕阶层手中积存了大量纸币,因为买不到需要的工业品,因此,农民不急于向国家销售粮食,也是因为粮食收购价格很低,低于实际成本。国库中没有足够的储备粮,大多数农民要把粮食存到春天再卖个好价钱。

1927年底到1928年初,苏联遭受了了严重的粮食收购危机,城市和军队粮食告急,苏共党内对此爆发激烈的争论。

斯大林最初并不主张采取托洛茨基左派“反对派”的激烈措施,1927年12月的联共(布)第十五次代表大会也坚决拒绝对富裕农民多强征1·5亿普特粮食的主张。莫洛托夫在会上作报告说:“现在向我们提出……强征1·5亿—2亿普特粮食……这一政策的人……是工人和农民的敌人,是工农联盟的敌人;他实行的是搞垮苏维埃的路线”,在速记报告上,斯大林在此喊道:“说得对”!但是会议结束没有多久,斯大林就突然改变,向各地下达了向农村中富裕阶层强征粮食的指示和指标,掀起了用暴力强征的浪潮。斯大林自己也承认:“我们从1月到3月收购了将近3亿普特粮食,当时收购的是农民的机动粮;从4月到6月我们连1亿普特也没有收购到,因为那时我们不得不在收成的好坏还看不清楚的情况下触动农民的防荒粮。但粮食还是必须收购的。于是重新采取了非常措施,产生了强迫命令、破坏革命法制、挨户巡视、非法搜查等等现象,这就使得国家的状况恶化……”。研究者认为,斯大林原初并不想使非常措施成为农村长期政策的基础,只是想吓唬一下富农,因为1928年夏给各地下达的已经是完全不同的指示:将收购价提高15%-20%,增加对农村的商品供应,立即制止挨户巡视、非法搜查和任何违反革命法制的做法,开放各地刚刚关闭的集市。1928年7月,斯大林还表示说,希望在目前收成良好的情况下,不必采取任何非常措施。但是他没有能够实现这一转变,因为1927-1928年之交的非常措施,实际上已经是向富农宣战和对新经济政策终止的宣布,他已经无法单方面停火来中止战争。恶性循环开始,1928年春,富民以减少播种面积来回应非常措施,卖掉机器,藏匿财物,中农缺乏生产积极性怕成为富农。至1928年秋,粮食收购再次岌岌可危,各种经济作物数量减少,纺织业瘫痪,国家原料失衡,出口减少,外汇减少。1928年底,斯大林再次下达了对富农采取更为严厉的行政手段的指示。由此,粮食收购量连续几个月有所增加,但到了1929年2、3月间,粮食收购进展再度停滞,4月间,所收购的粮食在总体上少于1928年同期的收购量。城市出现面包脱销,粮食投机猖獗的危机局面。而对富农的再次打击,再次使得播种面积减少,以及富农“自我消灭”的浪潮,促使贫农和中农扩大播种面积的努力却收效不大。1929年收成不错,但是情况却变得非常险恶,与富农的斗争使得整个国家的国民经济陷入瘫痪,政府开始实行票证制度,对城市定量供应,而城乡关系则高度紧张。

正是这一切导致1929年秋,斯大林提出了全盘集体化的口号,并使得这一年成为“大转变的一年”。

“大转变”实质是不归路。1930年之后,斯大林更是无法与农民取得和解,因为一旦宣布农民可以退出合作社,整个农业经济结构就会崩溃,集体农庄也未必能够生存,并且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私人农业,这期间粮食的生产供应将进一步恶化,工业发展也会遭到大破坏。更有可能的是,按照多伊彻(《托洛茨基传》的作者)的描述:“大批农民未必能和平地退出集体农庄。农民认为他们有权报复党和政府。和解则要求为被褫夺者和被流放者平反,给他们补偿损失。不难想象流放者从集中营乘火车返回故乡与亲人相聚时的情绪。集体农庄的解体将会释放出疯狂的激情。它同伴随集体化的疯狂毫无二致。也许由反对派组成的清白政府可以努力安抚整个国家,不致于使它退到反革命的门槛上,对此托洛茨基深信不疑。但是,这对于斯大林政府来说无异于自杀。他的任何软弱表现都会使充溢在数百万间茅舍中的仇恨变成燎原大火。斯大林除了继续作战外,别无他路。许多年后他曾对丘吉尔承认,这场战争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考验更可怕”。丘吉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写道,他问斯大林这场战争的压力是否与实行集体化一样大?斯大林马上激动起来,说:“不,集体化是一场更可怕的战争”,“一千万(农民),太可怕了。集体化的斗争持续了四年之久,但对俄国来说,它是绝对必要的。”这是因为苏联新的工业结构已经是战前工业结构的数倍,但是却建立在比战前旧制度更狭窄的农业基础上。革命后的大部分时间,饥饿一直威胁着城市,只要小农还处于无政府状态,工业化和城市化都会加剧粮荒。城市化过程中不断增产的城市人口只有极其匮乏的粮食供应,仅30年代,城市人口就由3千万激增到6千万,“任何政府都无力解决这样的比例失调,即任何政府都不会命令停止工业化或急剧放慢工业化的速度和接受经济停滞的前景。如果托洛茨基及其支持者在1929-1930年的任何时间内重新执政的话,他们也得考虑到农业的灾难性破坏和恶化局面的后果,由于他们必须实现工业化,他们也应使其政府适应这些情况,而当时的局势已设了硬性的框架。”

但是,它却伴随着屠杀、大清洗和大规模的流放,由此暴力与恐怖成为苏联工业化的后果,它迫使整个社会站在了国家的对立面上。按照托洛茨基的批判,它催生了寄身在工人阶级身上的庞大的官僚阶层,而工人阶级本身却处于消极和瘫痪的状态。今天,究竟该如何来理解这个意义上的暴力呢?依然是一个没有解决的世纪难题,托洛茨基反对派的视野一直(到今天)是对斯大林主义的各种批判和控诉的理论和道义的主要来源,但是其视野却又是无法剥离地纠缠与分享了斯大林主义,这既是悖论也是困境。

托洛茨基左派反对派开始支持斯大林的政策,他们过去认为优柔寡断的斯大林一直是如影子般追随着布哈林的右派,而现在斯大林对富农的打击鼓舞了他们。当时流放在阿拉木图的托洛茨基把斯大林对富农的进攻看成是重大的、使人产生希望的事件,在反对派中,普列奥布拉斯基从其理论的“彻底性”出发,主张与斯大林妥协。他在《新经济学》中强调社会主义原始积累阶段是最危机的时期,必须尽快渡过这个时期,这对社会主义经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这时它既不能从资本主义的优势中获益,也不能从社会主义体制的优势中获益,它只能剥削农民,为社会主义经济成分提供资金和积累,在“社会主义原始积累规律的铁蹄下”,国家和农民之间的剧烈冲突是必然的。他与托洛茨基的区别在于,《新经济学》并不排斥一国建成社会主义,原始积累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最困难的过渡阶段可以在一个工业不发达的国家完成。他强调社会主义过渡规律的“客观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它将迫使党和领导人违背他们的意志成为社会主义的领路人。所有大型工业的国有化必然导致计划经济和高速工业化。斯大林派和布哈林派反对这一理论就是反对历史必然性,斯大林和布哈林粉碎和镇压托洛茨基左翼反对派,但是他们骗不过历史规律,“我们国家的经济结构往往比我们的经济领导体制更进步”,它最终将迫使他们去实现反对派的纲领。他相信斯大林绝不会从左倾方针后退,并且会愈加无情地与富农斗争下去,其结果必然将造成一种全新的局势。而国家正站在重大革命剧变的门槛上:富农将继续拒绝出售粮食,用饥饿威胁城市,中农和贫农不足以提供粮食,但政府对富农的进攻将他们推到对立面,导致政府与基本农民群众的大规模冲突。

正因为斯大林实践了遭到镇压的左派反对派的纲领,这导致左派反对派内部陷入了瓦解和崩溃,大批托洛茨基的主要骨干选择了与斯大林妥协。普列奥布拉斯基认为“客观力量”通过人的主观代表体现出来,而斯大林派正是历史必然性的代表,尽管他们犯有错误甚至是罪行,但仍是十月革命的捍卫者,是忠于社会主义的人。左翼反对派的重要人物、曾任莫斯科中山大学校长的老革命家拉狄克认为,斯大林证明了他们远比反对派所想象的更有价值,在新的社会主义运动中,托派反对派是先锋,斯大林是后卫,两派之间不是敌对之间的利益冲突,而是同一阶级两支队伍之间的分歧,属于同一个堡垒。

多伊彻认为托洛茨基在俄(共)布第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所做的报告和提交的提纲,是苏联经济史上最关键的文件,其中托洛茨基描绘了今后几十年的苏联经济远景,即苏联的演化取决于在一个不发达的,但却是大规模国有化的经济中强制形成资本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历史学家的确可以把那几十年——斯大林主义统治的几十年——当做社会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加以分析或描述;而且他这样做的时候可以借用托洛茨基在1923年所阐述的观点中的那些术语”。

托洛茨基和布哈林所代表的正是两种不同的对社会主义道路的认识,它们成为党内激烈的路线斗争的主要来源,——是真正的生死存亡的路线斗争!

在1927年前后危机而紧张的时刻,布哈林坚持论证苏联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是构建新型的互助的城乡关系,而不是敌对的关系。1929年1月,在列宁逝世五周年纪念会上,布哈林做了题为《列宁的政治遗嘱》的报告,是与斯大林的最后决战,因为1月30日斯大林在政治局和中央监委主席团联席会议上,就做出了《布哈林集团和我们党内的右倾》的定性报告。布哈林在报告里再次从列宁出发,强调了列宁对革命形势的判断,既有从国际形势方面看,一战后有欧洲帝国主义的分裂,以及东方各族人民的革命浪潮;更有在俄国国内无产阶级革命与农民战争的结合,这种特殊与独特的结合,是革命全部发展的基础。失去这种结合,全面开展社会主义革命的基础就会丧失。列宁晚年《论合作制》的思考,被布哈林特别倚重,通过合作社的方式解决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工人阶级与农民的结合,共和国的命运取决于农民群众是跟着工人阶级走,忠实于和工人阶级的联盟,还是让新资产阶级把他们与工人拆开。这两个阶级的分裂,意味着共和国的覆灭。要用最简便的方式,而不是暴力的方式吸引小农和最小农参加农民合作社。布哈林呼吁道:我们全党和党的一切机关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注意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分裂,并且随时发现危险,加以消灭。

1929年4月,在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中央监察委员会联席会议上,斯大林对“布哈林、托姆斯基和李可夫集体”进行了全面的批判,而布哈林则指责斯大林的政策意味着对托洛茨基的彻底投降,是瓦解工人阶级与农民的结合。布哈林的讲话以及联共(布)中央四月全会的大部分速记没有在1929年公布,后来也未公布。斯大林的讲话甚至没有全文发表,而是从中删去了相当大批判布哈林及其纲领的部分,20年后发表在《斯大林全集》第12卷中。斯大林害怕与布哈林公开论战,表现出对自己的思想和政治纲领能否站住脚缺乏信心。

但是此时,布哈林所代表的、被托洛茨基讽刺为蜗牛爬行的“民粹式”社会主义道路,在苏联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消灭“资产阶级”小农的战役一旦打响,就已经没有退路。1928年布哈林曾建议从国外进口轻工业和粮食,不采取非常措施,可能危害要小一些。但是客观条件是,西方的贷款太少,苏联的出口资源不足。由于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恰在此时爆发,西方市场上原料价格急剧下跌,苏联每得到一台机器,就要比原计划多出口1-1.5倍的原料和物资,而苏联的农业总产值却在下降。今天的俄国历史学家披露的材料说明,“在1930-1932年的短时间内,斯大林几乎成了一位商人,为了从国外买到机器,他需要出售一切可以出售的商品,而当时的苏联能够出售的商品只有粮食。斯大林可以从农民那里弄到粮食,但又不能把粮食分给饥荒的人们,因为这些粮食都是为了履行与国外签订的合同而征集的。”,“当我们读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通信时,可以看到其中充满了他们对未来的忧虑与不安。他们像一个公司的老板,总担心公司因资金不足而随时倒闭。有人认为斯大林更像冒险主义者,他并没有计划好一切。这种观点部分是正确的,但不能就此而指责斯大林没有考虑周全,斯大林实际上已经制定了一套国家现代化和工业建设的方案。问题是1929年12月,斯大林却突然对‘方案’做了重大的改变,变化最大的是大幅度提高了向农民征集粮食的数量。”“那么在1929年后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第一次惊奇地注意到,1929年美国发生了经济大萧条,世界市场的粮食价格急剧下跌,斯大林制定的国家现代化和工业计划是紧密相连的,粮食价格的下降使得他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这是斯大林的悲剧,也是我们国家的悲剧。斯大林已经无路可走,他开始感到恐慌,预感到不幸的事情发生。他决定进行一个后来产生了悲剧性后果的大跃进,结果发生了1932-1933年的大饥荒。”在这个意义上,除了作为苏联加速工业化的惨痛代价,苏联三十年代的大饥荒也是西方经济危机的一个延伸与后果,——这一点也是需要重新建立理解的。

斯大林最终完成的是现代主义意义上的工业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结合,而这种民族主义的催化剂却是日益逼近的战争威胁,斯大林准确地预言第二次世界大战将是苏联作为国家的生死决战,这是苏联必须不顾一切完成工业化的决定性力量。而促使他在左右摇摆之后,最后走上这条激进的不归路还有对工业主义的现代化大农业的信仰,即放弃了布哈林由小农经济自然长成社会主义的构想,转而用国家资本主义的、工业化的大农场来取代小农经济。斯大林用高压实施强购粮食的措施,并第一次明确提出发展农村集体农庄的设想,认为苏维埃制度是不可能建立在两种不同经济制度的基础上,即:联合的社会化的工业和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个体小农经济。因此,必须逐步而又坚定不移地把出产商品最少的个体农民经济联合为出产商品最多的集体经济,联合成为集体农庄。必须使全国布满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这标志着党的农业政策的重大转折。这也标志着斯大林开始在农业政策上实施托洛茨基主义,即要对农业不惜代价实现其现代化工业主义的转变。对此,1929年11月斯大林在《大转变的一年》中展望道:

现在瞎子也看得见,如果不向农村资本主义分子进攻,如果不开展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运动,我们今年既不会有今年粮食收购方面所取得的决定性胜利,也不会有已经积蓄在国家手里的几千万普特常备粮。

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肯定地说,由于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运动的发展,我们正在完全摆脱粮食危机,或者说已经摆脱粮食危机。如果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运动更加迅速地发展下去,那就没有理由怀疑,再过两三年我国就会成为粮食最多的国家之一,甚至是世界上粮食最多的国家。

今天我们已经知道,紧贴着斯大林宣布的美好愿景,却正是苏联历史上空前的三十年代“大饥荒”,构成了对苏联工业化模式的极大挑战。那么,这场“大饥荒”背后的历史根源究竟在哪里?究竟是亚细亚封建专制主义的必然后果,还是农业工业主义(资本主义)发展专制逻辑的代价?这是今天需要重新探究的历史与现实的深重课题,是我们今天重访这段历史的使命。而正是凭借着这种“铁腕”工业化的过程,苏联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没有外援的严重危机情况下,顶住了德国纳粹铁骑长驱直入的强大攻势,扭转了整个世界反法西斯战役的被动局面,并成为战胜法西斯最重要的力量,这一史诗般的过程同样是残酷与充满了牺牲,这种残酷究竟该如何在一个更深刻的历史的视野中去理解呢?

我们还需要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斯大林对中国的建议。1950年前后毛泽东访问苏联,曾与斯大林就土改中的富农问题交换意见,斯大林向他的建议就是:不要向富农宣战,要把分配地主土地与分配富农土地分成两个较长的阶段来做,在法令上不肯定农民分配富农土地的要求。斯大林的建议对于毛泽东有重要影响,在苏期间,毛泽东致电刘少奇将新区土改征粮指示草案中的涉及分配土地部分暂缓发表。访苏回来后,毛泽东指示要防止土改中的过左倾向,并几经党内党外讨论,最终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中做出保存富农经济的决策。

最后花一点的时间回到中国的大饥荒问题。其实,从1951年起,毛泽东就已经在思考一种不同于苏联强行全盘集体化道路的新的农业合作方式,这种方式是以土地入股、统一经营基础上的初级合作社,即在生产工具没有变革的条件下,也即是在没有工业支持的农业机械化条件下,先通过组织起来的方式提高粮食产量,同时避免阶级分化,即避免资本主义过程中必然发生的漫长而痛苦的剥削过程,并以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作为促进国家工业化的基本要素,这是走向农业社会主义化的过渡形式,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

1953这一年,类似于苏联的1929年,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既是抗美援朝取得胜利的一年,也是提出过渡时期总路线的一年。由于1953年上半年粮食供应全面紧张,十月全国粮食紧急会议上提出:“从根本上找出办法来解决粮食问题,是全党刻不容缓的任务”。陈云在会上有一著名的比喻,他现在挑的是一担炸药,前面是黑色炸药,后面是黄色炸药。搞不到粮食,整个市场都要波动;采取征购的方法,农民要反抗,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农村征购、城市配售,危险性会小一点。毛泽东特别委托邓小平到会议上讲话,中心就是粮食问题与过渡时期总路线的关系。由此,开始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把农村经济纳入国家工业化发展的计划经济的轨道。毛泽东认为过渡时期社会主义体系的主体——国营工业,一翼——国家资本主义(私人资本);另一翼——农村的互助合作和粮食征购制。这是一条区别与于斯大林的路线,在抗美援朝取得胜利的前提下,中国面临的外部压力相比与1929年的苏联,缓解很多,这也提供了新的历史可能性。但是,为什么中国还是发生了大饥荒,中国的大饥荒与苏联的大饥荒究竟有什么联系与区别?是需要更深入去探讨的。

这里只简单提一点。人民公社制度设想一方面包括了工业在地化的乡村社会重建的构想,但是同时也包含了对农业工业化的信仰,它体现在用工分制来代替家庭经营的方式,这是工业流水线的模式在农业中的体现。这样的方式使得政策出现失误的时候,农民没有办法自救。农业经营的家庭制取消,农民自救的渠道就会被破坏,这是产生大饥荒非常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个是官僚主义的问题,各地饥荒的严重程度是和官僚主义蔓延的程度成正比的。今天去探讨大饥荒的原因,如果不能真正认识到对工业化农业的迷思、以及这种迷思的体制化是最深刻的原因,那么我们今天正在发生的这个城镇化过程同样会导致类似悲剧的重演,我们对大饥荒的反思并没有真正完成。

本文节选于作者在第十一届“开放时代”论坛的发言,原标题为《布哈林、托洛茨基和斯大林的党内路线斗争与大饥荒的发生》。

吕新雨:华东师范大学-康奈尔比较人文研究中心

http://www.qstheory.cn/laigao/2015-07/21/c_1115986362.htm

习近平总书记在吉林考察时指出,“国有企业是推进现代化、保障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要坚持国有企业在国家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不动摇,坚持把国有企业搞好、把国有企业做大做强做优不动摇”。“推进国有企业改革,要有利于国有资本保值增值,有利于提高国有经济竞争力,有利于放大国有资本功能”。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总书记多次旗帜鲜明地就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做大做强国企、加强党对国企的领导做出指示。其实,早在2009年建国六十周年时,习近平同志就强调:“旗帜问题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首要问题,也是国有企业的首要问题。”“国有企业的发展和进步,必须同国家和民族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支柱,是我们党执政的重要基础,也是贯彻和实践党的基本理论的重要阵地。”

在国有企业改革的关键时刻,各种主张层出不穷。党中央主要领导对国企改革的道路和方向做出这样的宣示,是十分必要的。

对于中国要不要办国有企业、要不要做大做强国有企业,还存在各种模糊的、错误的、缺乏自信的、虚无主义的、照搬书本的、言必称希腊的观点。实际上,无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中国实行公有制为主体,并非仅仅出于意识形态,而是具有充分经济理性的选择。这是历史的必然,是现实的必然,也是走向未来的必然。

国有企业是中国启动现代化进程的关键力量

中国的现代化,本质上是要解决在一个资本、技术、市场、人才都匮乏的农业大国,如何在全球经济体系已经形成的情况下实现“突围”,打破大国垄断,实现工业化,并不断实现产业升级的问题。这一过程关键要回答两个问题:一是如何集中有限资源到关键工业部门。欧美等国家,是通过向海外殖民等办法,在农业生产率没有明显提高的情况下,解决工业化资源来源,但后来的国家已经没有条件走这条路,只能主要依靠国内积累。二是如何处理同发达国家的关系。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启动工业化时,由西方大国主导的世界体系已经建立,如果只是被动地融入这一体系,就必须接受大国安排的全球分工。东亚四小龙这样做是划算的。但对我们这样的大国,如果没有独立的工业体系,仅仅充当大国主导的国际经济体系的一环,那么就连基本的国家安全都难以保证,更无法实现现代化。

鸦片战争以来,清朝和国民党政府也曾希望推进工业化,当时我国也具备了一些现代工业要素,但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这两个问题,导致现代化进程中断。从外部看,旧中国走的是依附型工业化道路,希望依靠外国投资、技术和人才实现工业化,结果导致资源、交通、军工等关键经济部门过度依赖外国,不仅没有获得发展成果,而且养虎贻患,危害国家独立和安全。国民政府就曾以低价出卖宝贵的钨、锡等有色金属资源,换取军工设备。从内部看,我国脆弱的小农经济仅能满足糊口,一旦工业部门从农村汲取大量资源,就导致土地兼并、农民破产,工业化进程半途而废。建国前,我国工业产值不到GDP20%,而且绝大部分是简单轻工业,仍是典型的农业国,不具备实现现代化的基本前提。

没有强大而独立的工业体系,是中国积贫积弱的经济根源。所以,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当时很多有识之士也都提出建立国有经济、集中力量实现工业化的设想,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就提出发展国有资本、实行计划经济建设的思路,但只有中国共产党将这些设想变为了现实。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建立了以公有制、计划经济、重工业优先发展为特征的工业体系,尽管这一体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却使中国从依附型走向独立自主,为启动中国现代化进程奠定了基础。

一是建立了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我国依托国有经济,集中资源建设了机械、冶金、有色金属、石油、电力、交通、化工、航空航天等工业部门,拥有了“两弹一星”等国之重器,实现了石油自给,为轻工业充分发展提供了机械设备和原料,为农业提供了机械、化肥等要素。

二是维护了国家安全和独立自主。当苏联试图当“老子党”、干涉我国内政时,受到我国坚决抵制,如果当时我们没有重工业基础,没有“两弹一星”,就不可能有这个底气。美国70年代接受“一个中国”原则同我国建交,也是同我们实现工业化、开展了三线建设分不开的,这是国有经济的历史贡献。

三是通过大规模协作推动技术创新。依托国有企业全国一盘棋、统一指挥的制度优势,组织大规模集体协作,“干中学、学中干”、“干部、工人、技术人员三结合”等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推进技术创新,科技成果迅速普及到全国。

四是提供了基本的社会保障。在消费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国企承担了大量社会保障的职责,保障了职工家属上学、就医、住房等基本需求,降低了不安全感、稳定了职工队伍,使得集中资源搞工业化成为可能。

五是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企业文化。如大庆油田形成的“三老四严”铁人精神,鞍钢形成的“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工人群众、领导干部和技术员三结合”的鞍钢宪法,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也为现代化提供了强大的精神激励资源。

回顾历史可见,新中国建立和发展国有经济,并不是照搬书本理论,也不仅是学习苏联,而是发展的客观条件和任务所决定的,是总结一百多年惨痛历史教训而得出的结论,是历史的选择。不能把当年建立国有经济和后来发展民营经济对立起来。当年依托国有经济建立了工业体系、积累了物质基础,培养了一支产业工人大军,维护了国家安全,都为民营经济发展创造了条件。如果没有强大的国有企业,民营经济也不可能发展起来,解放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发展多种所有制不能走到另一个极端,否定国有经济的地位和作用。

公有制和市场经济的结合是中国特有的制度优势

改革开放后,国有企业已经同市场经济相结合。把公有制和市场经济结合起来,既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又发挥公有制的优势,弥补市场失灵。这一时期,我国保持了经济社会长期稳定发展,成功应对了重大自然灾害、国际金融危机等多种挑战,国有企业以新的形式发挥着推动经济发展、维护社会稳定、保障国家安全的中流砥柱作用。

国企在战略性领域提高竞争力,占据产业制高点。我国在航天、高铁、智能电网等领域开展自主创新,走在国际前列,中央企业带动了产业集群,在走出去过程中发挥了主干引领者作用。2012年,中国国有企业占世界500强企业资产总额比重上升到14.8%,其中非金融类上升到4.6%。中国国有企业资产总额与美日欧企业的相对差距从1996年的25.5倍、38.3倍、43.2倍下降到1.7倍、1.1倍和3倍。这将带动中国引领的新一代经济、金融全球化,与19世纪的英国和20世纪中后期美国大量跨国企业走向世界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国有企业抵御国际市场风险,维护国家经济安全。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全球化对我国的影响日益深刻,发达国家通过跨国企业和大型金融机构,操纵原材料、能源资源、金融等市场,如果发展中国家没有足够规模的企业,就免不了经济命脉被控制。我国国企在这方面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2008年国际原油价格上涨,中石化和中石油为国内市场价格进行了大量补贴。中国五矿集团、中国有色矿业集团等企业在澳洲、南美、非洲等地开展经营,而且融入当地社区,承担社会责任,被所在国视为“全天候的朋友”。

国有企业引领技术进步,提供公共产品。国有企业科研实力和基础雄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同样需要国有企业提供基础理论和共性技术研究。目前,中央企业许多技术走在了国际前列。中国建筑在国际上承建了很多高难度的建筑,在全球主跨逾千米的26座桥梁中,中交集团设计建造了10座。神华集团煤炭产量和销量均居世界第一,百万吨死亡率低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水平。全球金融危机催生了新科技革命,国有企业应树立强烈的创新自信,坚持自力更生、自主创新,敢于走前人没走过的路。

实践证明,公有制和市场经济相结合,是中国模式的重要特征。道路决定命运,同其他一些国家相比,更凸显出我国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的意义。俄罗斯全盘私有化后,失去了能与西方跨国资本抗衡的工业体系,沦为资源和原料出口国。拉美一些国家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实行绝对私有化,虽然短期减轻了财政负担,但造成了大量失业和两极分化,金融资本迅速聚集到少数大财团手中,使其垄断了全国大部分经济活动,社会经济陷入危机之中。正是从我国国情出发,党中央始终高度重视搞好国有企业,抵制住了一度在国际上盛行的新自由主义思潮,坚持把搞好国有经济作为重大的政治问题。中国国有企业发展的实践,宣告了以全盘私有化、绝对市场化为指导思想的“华盛顿共识”的失败。

国企存在的问题并不是公有制带来的,不能把国企妖魔化、意识形态化

当前,国企改革还没有完成,国企确实存在许多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重视和解决。但是,也有一些声音很大的观点,把这些问题都一股脑的推到国有企业的公有制性质上,进而把国有企业妖魔化、意识形态化,认为只有私有化才能解决这些问题。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比如,关于“国企垄断”的指责,大多数是没有道理的。所谓“国企垄断”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国企在历史上形成了较大的规模和优势竞争力,这对我国参与国际竞争是有利的,这本质上是行业集中度的问题。例如,美国明知波音和麦道合并,会导致垄断美国航空市场,却仍然进行了合并,判决微软垄断却并不肢解他,这说明,美国更关注的是企业的全球竞争力,而并非仅仅把眼光国内,我国在这一点上要向美国学习。实际上,央企在国际市场上的表现证明,国企依靠的是由规模带来的核心竞争力,而不是垄断地位。国企的盈利大户,不仅有石油石化、电力、电信等行业,也包括船舶、汽车、航运、冶金、建筑等竞争性行业。中石油、中石化,在国外的油田都是外国企业不肯去的地质情况复杂的地方,在没有行政保护甚至是面临劣势的情况下,央企仍有充分的竞争实力。

第二种是带有自然垄断的行业。这种行业与其让私企垄断,还不如让国企垄断。第二种情况,是带有自然垄断性质的行业,如铁路、电网等。这类企业,在国际上也是以国企为主,但是通过严格的监管,使之不利用垄断地位攫取超额利润。国企由于本身就承担着政策性目标,再加上政府自身就是所有者,监管力度最大,能够有效避免这种风险,解决这类垄断的问题主要是靠监督和民主管理、信息披露,私有化可能适得其反。

再比如,关于国企效率低于民营企业,这种状况确实存在,民营企业的机制更加灵活,人浮于事、吃大锅饭等现象能够有效避免,许多民营企业家吃苦耐劳、精打细算。但同时也要看到,国企的效率不仅体现在经济效率上,也体现在社会效率上。例如基础设施,投资大,收益时间长。我国铁路以世界6%的总里程完成24%的总运量,每公里铁路承担的运量比欧美高3-6倍,干线高10多倍。如果仅看铁路自身经济效益,固然不高,但是如果没有这么大的运量,我国经济不可能达到这样高的增长率。国有经济还承担着优化产业地区布局、促进全国平衡发展的社会效益,中西部摆一个大中型企业,就带动了一片地区经济增长,这种企业,经济效率必然低于东部,但是不能不办。最后,国有企业在职工福利、就业、社会保险等方面,都要带头模范遵守法律,不能偷税漏税,不能不交社保,要带头讲究诚信、保护环境,这些也增加了成本。

再比如,所谓国企贷款容易,民企贷款难。这个问题确实存在,但其实质是由企业规模差异带来的问题,不管是国企还是民企,中资企业还是外资企业,一般来说,大企业由于影响力强、资金稳定,同金融机构的关系较好,而不是由于所有制问题,大型私营企业同银行同样有较好的关系。再加上一些贷不到款的中小企业,是不符合节能减排的方向的。这个问题的解决,也要靠综合改革。

还有一些对国企的意见,带有跨国企业自身的利益。随着我国国企的日益壮大,在国际上开展收购,占有资源,跨国企业和外国政府感到危机和压力,他们利用我国改革中尚不完善的环节,制造舆论,使我们解除武装,是十分自然的,对其他发展中国家也是这样做的。对这种情况,我们一方面要有自主意识,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另一方面要加快深化改革的紧迫感,让国企以更新更好的形象展示出来,经得起一切苛刻的质疑。

增强制度自信,让国企浴火重生

中国的国企改革和发展,具有世界历史的意义,把马克思关于社会所有制的设想和20世纪以来各种关于社会市场经济的设想变成了现实。但是,国有企业的理论建设远远跟不上丰富多彩的现实。实际上,中国的国企改革发展,已经探索出了不少独特的经验。例如,中国没有像前苏联那样,搞高度集中的国有经济,而是把中央和地方的积极性、管理者和工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也不像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要在市场失灵的领域举办国企,国家主要掌握资产收益权,而是在竞争性和非竞争性领域都充分发挥国企的引领作用,综合发挥国有资本优势、制度优势和组织优势,有效地将党的政治优势转化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这些经验都需要总结,增强制度自信,坚定办好国企的信心。

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面临的国际竞争更加激烈,资源能源的争夺更加残酷,国际市场瓶颈更加凸显,国家安全的边界和内容空前扩大。国企在应对国际竞争、维护国家安全方面的职能将更加重要。目前,在世界500强的50个行业分类中,中国只占领了其中18个行业,仅占三分之一,其中主要是国企。对国企而言,应以世界500强为对手,不是退,而是进,不是有进有退,而是能大进则大进,能进多少进多少,深度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跨国企业,成为参与国际竞争的大国重器。

国企的成败,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败是融为一体的。有了正确的方向,再经过改进作风、反对腐败的洗礼,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中国的国有企业一定能够加把油、争口气,在深化改革中浴火重生。

*江宇: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美国前国务卿、外交家、国际问题专家基辛格新书《世界秩序》一书简体中文版,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上市。该书指出,西方秩序正走向崩溃,美国已经失去领导者地位。新秩序的建立,不是一个国家能够主导和完成的,美国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随着中国融入世界秩序步伐的加快,它也正在重新塑造国际关系。

美国前国务卿、外交家、国际问题专家基辛格新书《世界秩序》一书简体中文版,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上市。该书指出,西方秩序正走向崩溃,美国已经失去领导者地位。新秩序的建立,不是一个国家能够主导和完成的,美国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随着中国融入世界秩序步伐的加快,它也正在重新塑造国际关系。

希拉里:这本书与美国政府现行的外交战略相契合

众所周知,92岁高龄的基辛格博士是美国政坛的常青树,曾经服务过多任美国总统。 1971年他的秘密访华,开启了中美建交的序幕。作为国际问题专家,基辛格一生出版过十几部专著,其中以《白宫岁月》《大外交》等最为著名。

2011年,他关于中国问题的唯一专著《论中国》上市后,获得了全球读者的广泛关注和好评,中文版热销50万册以上。

三年以后,笔耕不辍的基辛格博士又出版了自己92年人生的第14部著作——《世界秩序》。此书英文版一经出版就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金融时报》评价说:“这是一部总统大选候选人的必读书”。

而正在参加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的希拉里•克林顿对这本新书的评价是:“尽管在某些具体政策上与现实有所不同,但他的分析在很大程度上与美国政府在过去6年间‘努力构建一个适应21世纪的全球安全与合作体系’的宏观战略是相契合的。”

地区冲突和危机之源:西方建立的世界秩序正处在十字路口

基辛格在书中指出,当今的世界秩序正处在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从历史上看,世界的不同区域曾经有着各自的秩序规则——欧洲的均势秩序观,中东的伊斯兰教观,亚洲多样化文化起源下形成的不同秩序观,以及美国“代表全人类”的世界观。在全球事务上,每个区域各行其道,结果导致了国际局势的紧张和冲突,因此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秩序”从未存在。

二战后的几十年来,经济实力和民族自信心都增强的美国开始承担起国际领导者的责任,并为国际秩序增添了一个新的维度。从1948年到世纪之交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只是一个小小片段,人们在这一时期初步建立了以美国理想主义、传统的欧洲国家理念和权力平衡为主的全球秩序。

但世界上还有很多地区从未认同西方的秩序概念,只是勉强默认而已。这些持保留意见者如今不再选择沉默,乌克兰危机以及南海问题便是证明。

由西方建立并称颂的秩序目前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首先,欧洲尚未对自身赋予国家属性,所以导致欧洲内部出现权力真空,而在其边界也出现了权力失衡。与此同时,中东部分地区也在相互斗争中陷入了宗派林立的局面,其背后的宗教武装和势力肆意突破边界,侵犯主权,产生了一些自己的领土无法做主的失败国家。而亚洲面临的挑战与欧洲恰恰相反:亚洲的力量均势并非建立在一致认可的合法性理念之上,这会将一些分歧推到对抗的边缘。

中国崛起不是新鲜事:只是重新回归历史周期

在《世界秩序》中,基辛格还对现代中国之路的内在逻辑进行了分析,这也许是中国读者最有代入感的部分。他历数中国各届领导人的战略思路和实践,从毛泽东的彻底革命思想,到习近平的新型大国关系理念,中国融入世界秩序、参与建立世界秩序的步伐明显加快。对照他的阐释,读者会对“一带一路”及亚投行等国家战略举措背后含的战略思路和布局有更透彻的了解。

基辛格认为,21世纪中国崛起不是新鲜事,而是重新回归历史周期。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中国的这次回归结合了“普天之下”的传统和技术现代化,也必定在世界秩序的塑造上发挥更大的影响力。

美国虽盛世不在,但中国依然需要美国

许多中国人也许认为美国这个超级大国已经盛时不再。但基辛格却提醒说,各种迹象表明,中国领导层明白,美国在可预见的未来仍会维持相当强大的领导力。世界秩序的建立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现在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像美国在冷战刚刚结束,在物质和心理上独步全球的时候那样,单独担负起领导世界的责任。建立新的世界秩序,中美需要协调而非对抗。

亚洲的秩序必须把均势与伙伴关系的概念结合起来。使用纯军事手段来维持均势,将一步步引发对抗,滑入冲突,只靠施加心理压力来营造伙伴关系则将引发别国对霸权的担心。聪明的政治家必须运用精明睿智的政治技巧来找到其中的平衡。

美国何去何从:吸取经验,反省错误,重建优势

在书中,基辛格指出,美国要在21世纪的世界秩序演变中扮演负责任的角色,必须准备好回答如下一系列问题:“我们要避免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寻求实现的目标是什么(即使得不到任何多边支持)?我们推崇的价值观的本质是什么?以及这些价值观的实践在多大程度上取决于具体形势的发展?”

基辛格认为,美国在颂扬普世价值的同时,也需要重视其他地区的历史、文化以及安全理念的现实情况。

他说:“尽管数十年的历史给了我们很多教训,但美国必须始终铭记自己的独特本质。历史不会眷顾那些为寻找捷径而放弃自我身份的国家。但如果没有全面的地缘政治策略,历史也不能保证最崇高的信念必将获得成功。”

如果美国不认真反省,继续犯自威尔逊时代开始的错误,那么美国将更加难以得到其他大国的拥护。即使是欧洲,也在不断地挑战美国人的价值观。美国领导世界的能力也逐渐削弱。因此,美国应该学习历史经验,反省错误,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战略,重建优势。

 

逄先知指出:要扭转改开以来“宁右勿左”的倾向,“民国热”的实质是为蒋介石招魂,否定新中国的合法性!

当前意识形态领域的情况非常复杂,相当严峻。多少年来,邓小平同志批评的一手硬一手软的问题没有解决。马克思主义、反马克思主义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有这样一种趋势,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势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在增强。

马克思主义者常常处于守势,处于被动地位,甚至失掉话语权。右的势力越来越猖狂,矛头直指共产党、党的领袖和社会主义制度,达到肆无忌惮的程度。有人竟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发表汉奸言论,称汪精卫为“真正的英雄”,把爱国主义者称之为“爱国贼”。

我们有些思想阵地并不巩固,甚至在一个一个地丢失。高校的问题应当引起高度注意。有些高校教师可以在讲堂上公开发表反对马克思主义、反对共产党的言论,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等等只讲西方的。这样下去,很危险。

历史经验证明,出事往往从高校而起。高校又是培养将来的各级领导干部的摇篮,培养将来掌握国家权力的人。高校情况如何,决定于领导班子是否掌握在马克思主义者手里,而教师又是直接影响学生思想状况的关键因素,因此高校教师的选用、聘任应当严格把关。对于那些公然反党又坚持不改的,必须作出相应处理。

上述情况,是长期形成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改革开放以来,始终存在“左”右两种错误倾向的干扰,所以邓小平同志一再告诫全党,要有“左”反“左”,有右反右。

对于“左”的东西,我们永远不能放松警惕,永远不能减弱反对的力度。但是长期以来,只强调反“左”,忽视了反右,甚至对右的东西听之任之。

“新西山会议”中那些公开反对共产党领导的露骨言论,却可以容忍,置之不理;有的刊物专门同共产党对着干,连篇累牍地发表反面文章,制造舆论,蛊惑人心,造成极坏影响。对一些严重错误的言论,你越容忍,它就越放肆。

党的十八大以来,出现了重大转机,情况开始扭转。习近平同志关于意识形态问题的重要讲话和批示,广大党员干部,马克思主义者,受到鼓舞,增强了信心,看到了希望。

有一些混乱的观念,应当予以澄清。举几个例子。

(1)把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阶级分析方法同“阶级斗争为纲”混淆起来。

现在,谁讲阶级斗争、阶级分析,就给你扣上“阶级斗争为纲”的帽子。这个问题要澄清。在社会主义社会里,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在某种条件下还可能激化。既要反对把阶级斗争扩大化的观点,又要反对认为阶级斗争已经熄灭的观点。这是上了宪法和党章的,写进了第二个《历史决议》。

从邓小平同志到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也一直是这样讲的。阶级斗争,特别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必将长期存在。这是客观事实,不是哪个人主观想出来的。害怕讲阶级斗争的人,有一些可能是因为过去受过不公正待遇、受到过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冲击。

但有一些人,恰恰自己就是搞阶级斗争的。他天天在那里搞阶级斗争,却不许别人讲阶级斗争。

承认阶级斗争在一定范围内存在,同“阶级斗争为纲”是有原则区别的。“阶级斗争为纲”是把阶级斗争作为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治路线相对立;而且把阶级斗争扩大化、绝对化,把不属于阶级斗争的问题也当作是阶级斗争。这是完全错误的,应当批评。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毫不动摇,同时又承认在一定范围内将长期存在阶级斗争,这样的认识和提法才是全面的。

(2)把人民民主专政同依法治国对立起来。

任何国家都是实行专政的。问题在于谁专谁的政。是少数人专多数人的政,还是多数人专少数人的政,性质是不同的。

美国不实行专政吗?对于占领华尔街、反对金融寡头的广大穷人,它毫无顾忌地动用武力进行清场。这就是专政。

我们国家实行的是人民民主专政,就是在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内部实行广泛的民主,对严重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极少数敌对分子实行专政。它是保障国泰民安不可缺少的武器。所以说,人民民主专政并不亏理,要理直气壮地讲。

人民民主专政是我们的国体。依法治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内在要求,它为实行人民民主专政提供法律保障。人民的民主受到法律的保护,对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敌对分子,依法给以制裁。两者相辅相成,并行不悖。

(3)把真左和假左(即带引号的左、极左)混淆起来。

左是革命的,进步的,马克思主义的;“左”是非马克思主义的,甚至是反马克思主义的。现在是左、“左”不分。左派,在一些人那里成为贬义词,受到压制和攻击。谁讲马克思主义,讲革命传统,就说你“左”,让你抬不起头来。

“文化大革命”中是宁“左”勿右,改革开放以后,又出现了一种宁右勿左的倾向。连人民民主专政都被人当成是“左”的东西。谁对错误的言论进行批评,谁就被扣上搞“文革大批判”的帽子,遭到围攻。

(4)把邓小平同志提出的“不争论”扩大化、绝对化,歪曲了邓小平的思想。邓小平同志提出的“不争论”,是针对具体问题而说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非常坚定,一点也不含糊。他说,要理直气壮地坚持四项基本原则。针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邓小平同志旗帜鲜明地指出:“某些人所谓的改革,应该换个名字,叫作自由化,即资本主义化我们讲的改革与他们不同,这个问题还要继续争论的。”

有人大讲“不争论”,结果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手脚被捆住,右的错误言论大行其道。还有一个所谓“不炒热”的问题。这要看什么情况,不能一概而论。有些问题可以这样做,有些问题就不能这样做。比如对党和党的领袖进行造谣诬蔑的,就要澄清,不能怕“炒热”而置之不理。

人家早就把谣言炒热了。谣言不胫而走,搞得沸沸扬扬,以讹传讹,信谣的人越来越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这就不能以怕“炒热”而束缚了自己,就要理直气壮地拿事实进行辟谣。凡是这样做了的,都收到好的效果,谣言销声匿迹。

面对现在的情况怎么办?

首先要同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前面我说过,习近平同志担任总书记以后,意识形态领域的情况,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扭转,已经见到成效,方向明确了,坚定了马克思主义者的信心。

习近平同志的讲话非常精采,有的放矢,观点鲜明,很有说服力。不仅有理论深度、文化底蕴,言语又生动活泼,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他的讲话,结合新时代的特点,继承了毛泽东、邓小平等老一代革命家一切优秀遗产和宝贵经验;继承了党的优良传统,发扬了党的正气;同时又汲取了中华文化的精华,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最新成果。

他的系列讲话,是治党治国的指导思想,当然也是进行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指导思想和有力武器。我们要认真学习和大力宣传习近平同志的系列讲话,并以此来统一大家的思想。

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是长期的,对此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不能太天真。鲁迅的话,“战斗正未有穷期”。现在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并不巩固,斗争不会停止,会长期较量下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国际上的斗争同国内的斗争又是相呼应的。毛泽东同志早就指出,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是长期的。邓小平同志也强调指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要贯穿于整个现代化的过程中。毛、邓的这些思想都被实践证明了。

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中要主动出击,打主动仗,改变过去多年来的被动处境。旗帜要鲜明,观点要鲜明,“不要含含糊糊,遮遮掩掩”。如果自己都理不直气不壮,腰杆不硬,旗帜不鲜明,谁还会跟你走?

斗争一定要讲究方法。主要是摆事实,讲道理,拿捏好分寸,以理服人。不随意上纲上线,不搞大批判式的批评。不论是写文章还是发表讲话,要着眼于绝大多数的中间力量,使他们能接受;集中批评那些攻击诬蔑共产党、党的领袖和社会主义,危害人民政权的极少数人。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归根到底是争取人心的工作。

毛泽东同志说:“人心就是力量。”习近平同志进一步强调:“人心是最大的力量。”一些西方国家在发展中国家搞颜色革命,也是先大做舆论工作,影响和争取人心。它们掌握和利用强大的高科技的舆论宣传工具,进行文化和价值观的思想渗透,做到一定程度就发动颜色革命。

意识形态问题不是孤立的。它既密切联系政治问题,又密切联系经济基础问题。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往往发展成为政治斗争,最后会导致政权的争夺。意识形态对经济基础有重要的反作用,但归根到底决定于经济基础,适应经济基础。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有什么样的上层建筑、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并为经济基础服务。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现在各种错误思潮泛滥,固然同我们的思想宣传工作不力有关,但更重要的是经济基础发生了重大变化。拿国有经济来说,它的总产量只占经济总量的25%.只占出口贸易额的11%,非国有企业反成为外贸出口的主力军。

国有经济是不是处于主导地位都成问题,怎能保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一些人还在极力鼓吹“民进国退”,谁不赞成就受到围攻。也有人想把“混合经济”这种合法形式,作为推行私有化的途径。

另一方面,则拚命抹黑国有企业,把国企说得一无是处。这是不公道的,别有用心的。我们这三十多年经济起飞,是靠国企打下的基础、创造的种种基本条件。真正能同外国资本进行竞争的也是国有大企业。

国企需要改革,是改掉国企本身的毛病,使之更有效率,更健康更壮大。有什么问题就改什么,不能借机搞私有化。国企是全国人民的财产,不能轻易一卖了之,化公为私。

邓小平同志从实行改革开放那天起,就一直强调必须以公有制为主体。这是非常重要的,必须坚持。现在我们国家的国企经济所占比例,还不如有些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基础发生了重大变化,加上西方文化、价值观的大量涌入,就出现了今天思想领域的情况。

在思想宣传工作中,应当如实地、系统地宣传建国后的前30年各方面取得的成就,特别是建设方面的成就(如基本建设,水利建设,科学技术等等)。这方面的宣传很不够。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专门抹黑前30年的历史。使得人们一提到前30年,就是讲反右、“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就是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好像什么好事都没有做。为了证明改革开放的必要性,就贬低前30年,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新旧社会两重天对比的人们,很容易接受这种宣传。与此相关联的,有一种情况值得警惕,就是“民国热”。有人流露出对旧中国的留恋之情。有人替蒋介石翻案,把蒋介石作为正面人物来评价,拿蒋介石日记做文章,声称要改写近代史。这是历史虚无主义的一种赤裸裸的表现。

 

*逄先知: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原主任

 

造成农业危机的主要原因是:三十多年来,中国农业的发展走了一条由集中到分散、由集约式大农业到零散的原始农业这样一条奇怪的路线。

中国今年遭受旱涝灾害的区域广大,农业损失巨大,粮食问题不能不予以强烈关注

中国的农业现状和危机已经在早先发表的一篇调查报告论述过了(见附件)。造成农业危机的主要原因是:三十多年来,中国农业的发展走了一条由集中到分散、由集约式大农业到零散的原始农业这样一条奇怪的路线,这里不再重复。

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大国,每天平均消耗食物总量在30亿公斤以上。这些食物的来源主要是本土农业,少量依靠进口。如果农业出了大的问题,中国人的食物供应中断,这个国家怎么生存?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人们都不担心吃不上饭,损失浪费很严重。事实上我们随时都有吃不上饭的可能,很危险。原因就是中国的农业危机重重,主要有以下三点:

() 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寸步难行。          

分散的小农经济使中国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在三十多年里几乎是零投入,吃了三十多年的老本而连基本的维护都没有。机械化的大农业除了黑龙江三江平原和新疆局部之外,别的地方连可以实施大农机作业的耕地都没有一块!到处都是电线杆、道路、住宅、养殖场分割的耕地。分田到户,把今后的农田基本建设也判了死刑:你要建设,我不想建设;你有钱建设,我没钱建设。同一地块上的各土地所有者永远达不成一致的意见。大型的、跨区域的农田水利项目,需要长期回报收回成本的造福后人的项目,更是想都别想。

()农业的抗风险能力是零。          

现在的农业,只要一受灾,只能眼看着接受灾害,没有恢复自救能力,原因在于农业生产的低收入和高成本。正常的风调雨顺年份,使用劳力精打细算,产出粮食抵消成本少有盈利,仅仅是微利。使用劳力稍微多一点,注定是赔,所以现在撂荒的农田很多。遇到灾害,等于种两次而收入只有一次,即使政府有补贴也注定是赔,天下有哪个人干这种赔本的事?

被水冲走的耕地,没了就是没了,谁有能力恢复?谁干那种赔本的傻事?现在只要受了灾,农民首先算计救灾所能挽回的损失是否抵得上救灾的成本,小灾可救,大灾谁也不救了。今年云南、河北、辽宁的旱灾,有几个救灾的?又救活了多少?你政府给打了井也没人救!救回来的粮食价值抵不上人工和电费开支,谁救?南方发洪水那几个省份,水毁的农作物有几家再种的?再种,明摆着种一亩赔一亩,没人种。这样的状况,一旦遇上大面积重灾,粮荒立刻就发生了。看今年中国各地的灾情,很可能粮食问题将突显出来。

()中国已经成为纯粮食进口国,靠别人养活了。          

2003年,中国由此前的粮食出口国退缩到刚刚自给自足,实现了一种前景不妙的历史转变。当年产粮4.3亿吨,人均粮食消费量为334公斤,中国生产的粮食勉强够吃,粮食进出口基本持平。2009年,中国生产粮食4.84亿吨,消费粮食4.97亿吨,从勉强够吃到不够吃了,粮食消费缺口高达1300万吨。到了2012年,中国净进口粮食猛增到7000多万吨,不过两年,中国净进口粮食增加了490%!目前,中国三大主粮的净进口(进口数大于出口数)已常态化,过去三年中玉米、小麦和大米的进口量都在翻倍增长!

再看看外国人怎么看中国的粮食进口。20121215日英国《金融时报》刊发了这样一条消息:《中国成全球粮食市场大买家》。文中说:“中国2012111月份的谷物进口,已达到1340万吨,较上年同期的450万吨增长了两倍。这种大肆进口已经让北京成为世界第二大大米和大麦的进口国,而且位居玉米的前10大进口国和小麦的前20大进口国。”“处于美国内陆的内布拉斯加州,从未感觉像现在这样跟中国关系密切。

过去5年来,该州对中国的谷物出口翻了一番。内布拉斯加州的最高农业官员格雷格·伊巴赫最近访问北京时说:中国代表着一个巨大的出口市场和一个日益扩大的出口目的地。”那么,中国的粮食进口对全球粮食供应的影响有多大?荷兰合作银行为农业综合企业提供贷款的最大银行之一,该行说:“对于中国来说,即使中国仅进口5%的玉米,那也将相当于全球玉米交易的1/3或者将近一半。” 影响竟大到如此程度。

早在30多年前,中国就一直面临一种可怕的预言式警告:中国对粮食日益增长的需求,可能导致全世界的粮食短缺。中国不是新加坡或韩国甚至日本那样的小国,14亿人吃饭,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养得起!中国人已经把全世界的粮食都买涨价了,这样持续涨价终究有买不起那一天。

以上三点,决定了中国人会有吃不上饭、吃不起饭那一天。一旦遇到大面积的连续自然灾害,国际粮价高高在上(不排除人家有意卡我们),中国人只能等死!

作为本文的结语,我想指出当今流行的、无比愚昧荒唐的、祸乱中国的、十分危险近乎自杀的所谓主流观点:“中国的农业出路在于私有化”。这个观点的依据是“236个中国农民不抵1个美国农民”,“6.7亿人种粮拼不过300万人种粮?我们该不该仔细地想想?中国的土地制度不改革成吗?”美国农业的先进“都是因为有了建筑在土地私有制基础上的工业化的大农业。”

 

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家庭规模的缩小和社会的快速转型,我国老年人,特别是高龄、失能老年人的照料、康复护理服务需求迅速提高。截至2014年底,我国高龄老年人口数量达到2400万,失能老年人口接近4000万。就地养老将成为今后未来养老的主要发展模式,报告认为:养老服务机构具有福利性和公益性,投资大、见效慢、利润低、风险大的特点,需要作为公益性、福利性事业和产业给予扶持帮助。公办养老机构的主要服务对象应是失能、半失能老年人。

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家庭规模的缩小和社会的快速转型,我国老年人,特别是高龄、失能老年人的照料、康复护理服务需求迅速提高。截至2014年底,我国高龄老年人口数量达到2400万,失能老年人口接近4000万。就地养老将成为今后未来养老的主要发展模式,报告认为:养老服务机构具有福利性和公益性,投资大、见效慢、利润低、风险大的特点,需要作为公益性、福利性事业和产业给予扶持帮助。公办养老机构的主要服务对象应是失能、半失能老年人。

另外从地域分布来看,目前我国现有养老服务机构数量较多,呈现“东部多于西部“的地域分布特征。根据全国老龄办“全国民办养老服务机构基本状况调查”数据显示:76%的民办养老机构位于城市,仅24%的民办养老机构位于农村。在民办养老机构中,有87%的以提供日常生活照料为主,有10%左右的以提供护理康复为主,另外还有3%左右的以提供临终照护为主。

民办养老机构的收费标准明显高于公办养老机构。其中,公办养老机构平均1919元/月,民办营利养老机构平均为2133元/月。

养老机构发展面临诸多问题

据了解,截至2014年底,全国共有各类养老服务床位551.4万张,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养老床位26张。今天发布的《中国养老机构发展研究报告》指出由于我国养老机构发展政策不够完善,竞争机制不够健全,造成养老机构发展面临:定位不清、结构失衡、服务滞后、监管乏力等诸多问题。

中国养老机构发展研究报告指出,医疗资源是养老机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目前我国养老机构内的医养配置比例较低。仅有54.7%的养老机构有医疗设施,46.6%的养老机构有康复设施,将近一半的养老机构不具有医疗和康复设施,这直接造成部分养老机构床位空置同时,而另一些需要医疗照护的失能老人却无法入住。

部分公办养老院服务对象功能错位

硬件条件和服务水平远远超出了基本需求范围的公办养老机构,由于定位不准确,使原本应服务政府保障对象和少部分失能、困难老年群体的公办养老机构,却收住了大批低龄、健康、经济条件较好的社会老年人,导致严重的服务对象错位,造成不应接受政府救济的托底保障的对象享受了较高社会福利,有失社会公平。

养老机构双轨发展模式中竞争机制不健全

另外,目前养老机构双轨运行,市场竞争机制不完全,公办养老机构享受政府各种福利和优惠,却和民办养老机构共同竞争,这种双轨运行的方式影响了公平市场的形成,挤占了民办养老机构的发展空间。报告显示,48.1%的养老机构运营状况为基本持平,32.5%的养老机构亏损,有盈余的养老机构所占的比例仅为19.4%。

小型化专业化连锁化将成为养老机构发展模式

据《中国养老机构发展研究报告》显示,从我国老年人养老服务需求和国际养老机构发展经验来看,“就地、就近养老”是我国老年人养老首选模式和目标。而近年来养老机构郊区化集中发展建设状况,并不为多数老年人认可接受,也就造成部分养老院床位空置、部分家庭养老负担沉重两难问题,业内专家建议,养老机构发展必须从建立行之有效的分类管理制度,调整结构改变粗放现状入手。

养老机构建设管理过于粗放不利发展

养老机构研究报告显示,目前一些郊区民办养老机构空置率较高,平均达到48%,养老机构结构性问题比较突出。报告指出,郊区养老机构集中发展造成部分老年人养老脱离原有生活圈,甚至割裂了他们与其他年龄层人群的交往。国际上许多国家经验表明,无论是从经营管理、专业化角度,还是老年人宜居舒适度角度,养老机构规模不是越大越好,床位不是越多越好。专业化、社区化、连锁化将成为养老机构发展主要态势。

建立养老机构分类管理制度

国际经验表明,依据养老机构的服务对象及相应服务功能对其进行分类管理,是管理养老机构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但由于目前,我国养老机构缺乏相应的分类管理制度,造成养老机构缺乏有效监管,公办养老机构服务的定位与服务对象标准不清晰。

专家建议要尽快建立健全养老机构分类标准和第三方评估机制,根据不同类型养老机构的入住对象和服务内容需求等,将养老机构划分为自理型养老机构、助养型养老机构、养护型养老机构三类,根据不同养老机构的服务范围,确定不同的监管标准。

依靠社会医疗机构发展医养结合养老机构

根据养老机构和老年人健康的特殊性,报告认为未来医养结合将成为养老机构发展的主要方向,提出养老机构的医养结合要把重点放在健康管理、长期护理和失能康复上。主要目标是为了保持失能、半失能老年人身体功能的稳定。因此,不能简单地把医养结合理解为养老院加医院。防止养老机构盲目配建综合性、全科型大型医疗机构。

 

西方该如何应对非自由主义的中国模式?它在“布道”前,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向发展中世界,直率地证明自己过去和未来的发展道路。它必须更多地投资于教育,改善基础设施,以避免被中国超越并甩在身后。它必须收敛自己的傲气,承认可以从中国学到长期经济计划与市场干预的经验。缩小内部的贫富差距也是至关重要的,从而不让中国在单纯的经济发展方面继续得分。西方还必须真正承认民主本身的脆弱性,才能意识到这一切的成败所系。

在习近平主席的领导下,中国正在成功地创立另一种全球领导模式,其意图是挑战西方、特别是美国的统治地位。上个月,面对美国的反对,由中国领衔、规模达千亿美元的亚投行正式启动,以满足亚洲基础设施建设的需要。从事件背后可以看出,中国的势头正越积越强。亚投行将成为引领全球的金融机构,但美国却没有在其中扮演任何角色,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几个月前,英国政府率先成为西方世界中首个发行人民币主权债券的国家,引爆热议:人民币最终是否会取代美元,成为最主要的全球储备货币?随后又发生了南海争议,这是中国在本地区抵消美国影响力的最新举动。

同时,中国经济的崛起被视为正在逐渐削弱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

来自中国的信息很明确:对于自身的治理模式高度自信,并致力于在西方为首的新自由主义发展道路之外,追寻另一条路径。

目前为止,中国式道路对大部分人而言,很大程度上仍不够有说服力,尽管像越南和委内瑞拉那样的发展中国家里颇有拥趸。但西方有必要承认,在发展中世界民众的眼中,中国模式的吸引力正不断增强,尤其是当西方经济体自己在全球金融危机中挣扎着复苏时。

当发展中国家将目光投向西方,他们看到的是选民愿景的幻灭、财政紧缩和越来越严重的不平等。对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发展中经济体而言,西方对自身未来的不确定放大了,甚至美化了中国的成功故事。如果越来越多的国家转向中国,学习经济发展的经验,将不会令人感到惊讶。

西方的反应迟缓而费力。主要经济体没有将金融危机作为反思的机会,没有确定经济体系中哪些环节已经失灵,而是将新自由主义视作唯一的前进道路,继续鼓吹。

不作为的结果威胁了民主的未来。西方在论战中正渐渐处于下风,而中国模式,尽管也存在着贫富差距扩大等现象,却在获得越来越多的信誉。发展中世界将中国视为领袖,认为它不会陷入选举政治的泥淖,可以制定长期的经济计划,并不中断地执行下去。

当中国经济对外部世界开放时,政府依然维持着对战略产业的高度控制,仅举三例:能源、电信和银行业。发展中世界看到了这类政府干预具有根本性的优势:商业和贸易可以被用来巩固政权,并提高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

正如美国记者约书亚·柯兰齐克(Joshua Kurlantzick)所言,当中国发现一个海外投资机会时,它能够要求国内的主要银行向该领域内的中国企业大幅增加贷款。他观察:“简单地讲,中国模式将商业视作提升国家利益的手段。”

相反,正在拉大的贫富差距导致许多人质疑西方模式的有效性。对于自身的价值观和社会的健康度、可持续性等,大量西方人正越来越不安。许多西方国家政府不愿意承认,目前的不平等已达到了相当深的程度,正在损害、而不是推动创新和企业家精神。

至少,西方需要承认新自由主义已经在过去的30多年内,对民主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战后婴儿潮时期,我们曾向机会更平等的社会迈进,但现在许多经济学家——不仅仅是极左翼的——都将这一道路的逆反,归咎于里根-撒切尔的新自由主义计划。

新自由主义已变得相当有害,在自由市场原教旨主义者的鼓吹下,人们甚至相信,西方之所以能统治世界,是因为拥抱了小政府理念和私有化。实际上,经济历史学家罗伯特·艾伦(Robert Allen)和迈克尔·林德(Michael Lind)已经证明,不自由的市场和大政府的制度设计,不仅是东亚通向工业化,也是美国在19世纪初崛起的典型特征。

艾伦与林德认为,富裕国家只有在自己通过保护主义手段完成工业化后,才开始向穷国“布道”,宣扬自由市场(即削减保护新兴产业的关税)和缩小政府规模(即允许外国人收购经济体的重要部门)的必要性。

同样危险的是西方长期未破的迷思,认为中国迅猛增长的原因是改投新自由主义模式。这毫无疑问是错误的。

到目前为止,中国成功的原因是在自己的步调上改革,挑选、吸取了整个东亚地区——包括日本、新加坡和台湾地区发展模式中的元素,并将这些经验融入自己的国情中。事实上,发展中国模式的意图,正是要使它成为西方新自由主义弊病的解药。

所以,西方该如何应对非自由主义的中国模式?它在“布道”前,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向发展中世界,直率地证明自己过去和未来的发展道路。它必须更多地投资于教育,改善基础设施,以避免被中国超越并甩在身后。它必须收敛自己的傲气,承认可以从中国学到长期经济计划与市场干预的经验。缩小内部的贫富差距也是至关重要的,从而不让中国在单纯的经济发展方面继续得分。

西方还必须真正承认民主本身的脆弱性,才能意识到这一切的成败所系。正如以色列历史学家伊拉德·马尔金(Irad Malkin)所说:“民主在古代世界存在了大约200年,在现代世界已经存在了大约200年,除此之外,整个人类历史中就没有民主的位置了。寡头统治则总是存在的。”

 

(本文原文载于《南华早报》,观察者网岑少宇译。)

*尼夫·赫拉什:诺丁汉大学中国政策研究所教授

 

今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党中央将高调开展铭记历史,昭示未来的一系列隆重纪念活动,旨在表明党和人民永远铭记那些抗战英雄,不会忘记为我们今天能过上幸福生活而英勇牺牲的所有英烈。

今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党中央将高调开展铭记历史,昭示未来的一系列隆重纪念活动,旨在表明党和人民永远铭记那些抗战英雄,不会忘记为我们今天能过上幸福生活而英勇牺牲的所有英烈。因此,敬重英雄,是每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责任和义务,也是抗战的最好纪念。

然而,近些年却出现了与纪念抗战英雄格格不入的事情,一些人恶意抹黑革命英烈,无所顾忌地向英雄身上泼脏水。他们绞尽脑汁编造各种谣言段子消解英雄精神,以戏说、“披露真相”、“科学分析”扭曲英烈形象,试图用历史虚无主义彻底否定抗战乃至各个时期的英模,进而摧毁中华民族的精神高地。这不仅让九泉之下的英雄难以长眠,更让每个享受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幸福生活的人寝食难安,在纪念抗战之时,必须“宜将剩勇追穷寇”,形成揭穿他们鬼把戏的滚滚洪流,彻底荡涤这些抹黑英雄的污泥浊水。

人们不会忘记,“狼牙山五壮士”,在反日寇扫荡中为掩护大部队和老百姓转移,把敌人引上狼牙山,他们在手榴弹、子弹打光消灭50多个敌人后,宁死不屈,纵身跳下了悬崖。似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群体,却被人在网上诋毁成“欺压当地村民”的“土匪”,把穷凶极恶的日寇美化成替村民“主持正义”的“英雄”,岂非咄咄怪事?

人们也不会忘记,那位让日寇胆战心寒的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左权,曾与彭德怀一起书写了抗日经典的百团大战,不幸在反“扫荡”中壮烈殉国,日本鬼子曾将此当作炫耀的“辉煌战绩”,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某大学什么狗屁教授,与当年日本鬼子一样,肆无忌惮地诋毁这位八路军牺牲于抗战的最高将领,公开发微博污蔑“共军左权”不是“战死”的,是何其不可思议?

人们还不忘记,各个革命时期以及新中国的英雄,都是共和国的脊梁,却都成为心怀鬼胎人的攻击对象。他们侮辱“刑场上的婚礼”的周文雍和陈铁军烈士因“欲将广州付之一炬”而“被判死刑的纵火犯”,诋毁土地革命时期的英雄;他们污蔑“为祖国鲜血流干”的刘胡兰是“精神病人”、“为人民粉身碎骨”的董存瑞是编造的,造谣江姐生前的“生活不检点”,诋毁解放战争时期的英雄;他们用无知可笑的“物理分析”推测黄继光堵枪眼的“不可能”,丧心病狂地咒骂毛岸英烈士被炸成了“挂炉烤鸭”、邱少云是“半面熟烤肉”,诋毁抗美援朝时期的英雄;他们用恶意扭曲的“数学计算”中伤雷锋事迹的不可信,欧阳海是塑造出来的“假典型”,诋毁新中国建设时期的英雄。也就是说,凡是为新中国成立和建设流血牺牲的革命先烈,都成了某些人和某种势力否定的对象。他们甚至连古代和近代英雄都不放过,污蔑革命先驱者孙中山“包二奶”,民族英雄岳飞是“大地主”,竟把鸦片战争的爆发和晚清中国的巨大灾难都归咎于林则徐的禁烟运动,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或许有人辩解,这是言论自由,披露真相,这是学术研究,百家争鸣,他们可以说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殊不知,言论自由不是自由言论,更不是胡说八道;披露真相不是编造“真相”,更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歪曲事实真相;学术研究不是哗众取宠的戏说,更不是讲歪理邪说;百家争鸣不是造谣生事,更不是兜售意识形态的西货。无论是言论自由还是披露真相,无论是学术研究还是百家争鸣,都必须遵循客观公正的基本要求,都必须把握基本的道德底线和政治底线。如果打着这些旗号诋毁英雄,就不是追求史学“公正”,而是居心叵测的动摇精神根基,是否定革命、颠覆共产党领导的历史虚无主义,是新形势下与共产党争夺意识形态阵地、争夺民心的政治斗争手段,甚至可以说是细化渗透的新路数,善良的群众决不能被这些假象所蒙蔽,务必擦亮眼睛,谨防上大当。或许也有人说,他们的行为不算抹黑革命英烈,真正抹黑的是腐败行为。这种理由似是而非,腐败行为确实背叛了革命英烈,也确实抹黑了英雄,但党中央坚决惩治腐败,毫不留情地打虎拍蝇,就是为了维护革命先烈理想信念的神圣,就是为了保持革命先烈鲜血染红的旗帜永不褪色,有人想以此作为肆意攻击革命英烈的理由,想拿此作为否定革命英雄的借口,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联想到他们攻击反腐是“文革遗风”、“自我抹黑”的种种言论,岂不是发人深省的吗?或许还有人说,多数网民并没有想得那么多,并没有什么政治目的,只是好奇、跟风和逗人一乐。而事实是,此等盲从、跟风和起哄,客观上助推了诋毁英烈的恶劣行为,已经由逗笑取乐、娱乐过头的小问题,上升到挑战共产党打天下根基,动摇共产党执政之基的大是大非问题。这绝非危言耸听,也绝非上纲上线,只要回望一下前苏联解体的真相,就会一清二楚。戈尔巴乔夫执政时期的前苏联,社会上到处涌动着历史虚无主义的逆流,打着“解密”、“曝光”的幌子,抹黑以卓娅为代表的英雄人物,诬蔑卓娅的“无畏”之举是“犯傻”,还被扣上纵火犯和神经病的屎盆子,“堵枪眼英雄”马特洛索夫是编造的,激励了几代热血青年的《青年近卫军》主人公的英雄故事,瞬间成了精神失常母亲的杜撰。这一幕幕表演否定了以卓娅为代表的一大批前苏联英烈,也就否定了那段建国和建设史,动摇了苏共执政的历史依据和现实基础,于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分崩离析。可见,抹黑和侮辱革命先烈绝非小事,正是那些试图搞“颜色革命”者的惯用伎俩,如今一些人如法炮制,抹黑抗战及各个时期的英雄,颠覆整个中华民族的英雄,其险恶用心不就是把中国引向前苏联解体的老路吗?

俗话说,笔尖上有枪声,互联网弥漫着战争的硝烟。毛泽东同志讲过,“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尽管意识形态的网上斗争没有炮火硝烟,没有荷枪实弹,但却充满了两种制度、两种价值观殊死较量的“文明的血腥”。从一些国家颜色革命的教训来看,一个政权的瓦解首先来自思想领域,军事防线不稳固一打就垮,思想防线不稳固则不打自垮。国内外敌对势力里应外合抹黑中国英雄的目的,就是要让中国人失去精神信仰,不战自败。无数事实证明,思想领域的失守是最危险的失守,敌对势力利用互联网这个最便捷的平台,最容易的手段,从泼污领袖到抹黑英雄,从嘲弄体制到攻击党政军,构设“价值陷阱”,实施“文化冷战”,培植“第五纵队”,真可谓煞费苦心,无所不及,简直把互联网当成倾销西方意识形态的“市场”。由此让人们想起杜勒斯关于和平演变的演讲,他说“人的脑子,人的意识,是会变的。只要把脑子弄乱,我们就能不知不觉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念”,前苏联便是活生生的和平演变的教材。令人痛心的是,面对敌人磨刀霍霍的猖狂进攻,一些党员干部却以“翻不起大浪”而漠然视之,既不管又不斗争,任其泛滥蔓延,客观上纵容和包庇;还有一些人“吃共产党的饭”,竟一屁股坐在“砸共产党的锅”一边,谁讲马克思主义,讲革命英雄的豪言壮语,就说谁“左”;谁对抹黑英雄的所谓分析研究进行反驳批评,谁就被扣上不“实事求是”的帽子,干了敌对势力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而与此相反的是,西方国家毫不遮掩地挥舞着意识形态大棒,明目张胆地蛊惑意识形态多元化,不择手段地通过互联网“扳倒中国”,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他们在互联网这个廉价、隐蔽而十分奏效的主战场,不仅以无限放大负面事件跟我们争民心,而且提出“军队国家化”、妄图使军队脱离党的领导与我们争军心。具体而言,用所谓的“细节考证”、“历史质疑”抹黑诋毁革命英烈,摧毁军人的神圣偶像,进而动摇整个军队的成长根基。尽管他们自以为得计,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怎奈英烈们生前所在部队,都是英雄传人的雄师劲旅,都以传承英烈精神为荣光。于是英烈被诋毁抹黑时,英烈所在部队乃至全军广大官兵站了出来,退役军人、英烈的后人乃至全国有正义感的民众站了出来,形成了声讨抹黑英雄的滚滚洪流,正所谓“撼山易撼革命英烈难”。

显然,英烈的精神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已成为战胜一切来犯之敌的强大精神力量。革命英烈为了胜利一无所惜,为了国家和人民敢于牺牲、舍得牺牲的大无畏英雄气概,正是共和国成长壮大,屹立在世界东方的重要基因,正是已经进入改革攻坚期的中国所需要的精神力量,正是实现中国梦的正能量。因此,敬仰革命英烈,就是捍卫民族最伟的精神魂魄。传承英烈精神,就是守护民族最重要的软实力。每个公民特别是党员干部都有责任和义务,与那些拿显微镜去审视“真实”,致力于“解构”英雄的人进行斗争,与那些用伪科学企图证明英雄也自私、怕死的人进行斗争,与那些试图用“西学”来“启蒙”百姓的假洋鬼子进行斗争。当然,反击历史虚无主义不能只是口头声讨,需要有令人信服的事实和道理,需要拿出过得硬的反制武器。可喜的是,英雄的后代,革命的后代,英雄的见证者,一切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以大量的事实,以无可非议的史料,共同声讨网络上否认我们民族英雄的汉奸言论。这是正义的力量,这是人民的力量,这是不可抵挡的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产党人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也不是文化虚无主义者,不能数典忘祖、妄自菲薄。 ”所以,维护英雄尊严的神圣,就是最好地纪念抗战;打好否认历史、篡改历史的历史虚无主义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是捍卫革命先烈流血牺牲打下的江山。谁要是抹黑、污蔑英雄,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要和敌人干到底。任何容忍和纵容抹黑英雄的行为,都是对英雄乃至人民的犯罪。广大网友要行动起来,不仅不能漠视抹黑英雄的闹剧,不能无意中沦为阴谋者的帮凶,更要不信谣、不传谣,勇敢地与他们展开斗争,精心守护革命英烈的精神和荣光,筑起维护英雄形象的坚实屏障。各宣传部门和所有职能部门要敢于担当和作为,尽管网络空间允许不同声音,但绝不容传播歪曲党史国史信息的违法违规行为,绝不容抹黑英雄颠覆英雄的精神污染行为,绝不容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扰乱网络传播秩序行为,应该拿起意识形态斗争的武器,明辨、辟谣、管理、司法等手段多管齐下,筑起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铜墙铁壁。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我们要永远唱响英雄赞歌,永远捍卫英雄的革命精神,坚决踏着英雄的足迹,开创民族的伟大未来,为实现中国梦做出自己的贡献。

*侯立虹:河南新乡市科技局

侵略者可能会卷土重来,但战争形式不可能重复。从历史发展的进程可以看出,发动武力战争的成本越来越高,破坏力越来越大,通过武力手段侵略别国领土、掠夺别国利益越来越行不通,不动干戈又有无穷威力的文化战成为解决国家利益冲突的最佳方案,倍受西方霸权主义国家的青睐。 今天相当多的中国人,对于国防安全的概念还停留在传统的陆海空军事平台武力对决的概念上,而对西方敌对势力发动文化战争的危险态势尚未觉察。面对咄咄逼人的文化战攻势,我们已别无选择,拿起文化战武器奔赴战场,保卫我们的精神家园。

习主席强调指出:“一个Z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ZD荡、Z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被攻破了,其他防线就很难守住。”

侵略者可能会卷土重来,但战争形式不可能重复。从历史发展的进程可以看出,发动武力战争的成本越来越高,破坏力越来越大,通过武力手段侵略别国领土、掠夺别国利益越来越行不通,不动干戈又有无穷威力的文化战成为解决国家利益冲突的最佳方案,倍受西方霸权主义国家的青睐。

今天相当多的中国人,对于国防安全的概念还停留在传统的陆海空军事平台武力对决的概念上,而对西方敌对势力发动文化战争的危险态势尚未觉察。面对咄咄逼人的文化战攻势,我们已别无选择,拿起文化战武器奔赴战场,保卫我们的精神家园。

1、文化战是不见血的厮杀,不见影的征服

文化战是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阶级与阶级之间以文化载体作为武器平台进行的战争,破坏甚至摧毁敌对国家、民族、阶级的信仰和价值观,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特殊战争形态。

纵观人类历史,无论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征服,还是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征服,归根结底起决定作用的是文化,而不是武力。

公元前300年,罗马帝国在武力上战胜了希腊王国,但是因为罗马文化体系不发达,最后不得不接受希腊文化改造。16世纪,西班牙人登陆美洲,为了把美洲变成殖民地,杀光有文化的宗教阶层,当地印地安人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只会说西班牙语,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位前苏联语言学家才读懂了玛雅文。

汉族统治的中国曾经两次战败亡国,一是宋朝战败被元朝取代,二是明朝战败被清朝取代。虽然蒙古族和满族用武力统治了汉族,最终却被汉族文化溶化了。宋朝和明朝在军事战争中惨败,非但没亡国灭种,反而因此而壮大,实为汉文化优势所致。

文化入侵是英国实现政治入侵的重要武器。大英帝国鼎盛时期,英国人把他们的文化、语言、价值观、生活方式渗透到殖民地的每一个角落,至今仍显示着殖民文化的力量。此前发生的香港“Z中”学潮就是例证,成百上千个“90后”大学生打出英国殖民地时期的旗帜走上街头示威,强调自己是香港人而不是中国人,让中国的国家形象受损,百姓受害。英国人的刺刀和皮鞭虽然在香港永远消失,但殖民文化的怪胎却阴魂不散。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面对着更多的国际担当,在积极参与国际事务,努力打造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同时,也面对不少杂音与非议。习主席指出:“我们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20141111日晚,习近平主席在中南海同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晤。

习主席告诉奥巴马,当代中国人的思维,中国政府的治国方略,浸透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基因,“了解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对理解中国人民今天的理想和前进道路很重要”。经过5个小时的夜谈,奥巴马在第二天面对记者时说“我更加理解了中国人民为何珍惜国家统一和稳定。”

2、冷战背后的文化战

列宁曾经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前苏联没有被不可一世的拿破仑没有打败,没有被战争疯子希特勒打败,也没有被美国的核武器所屈服,却在自己最强壮的时候轰然倒下。究其原因,西方发动的文化战起到了特殊作用。苏联文化领域长期的混乱与政策反复给了西方文化大举入侵、猖狂进攻的机会,从而丧失了国家文化安全,最终付出惨痛代价。

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雇员彼得·施瓦茨在自传里毫不掩饰地写到,“谈论前苏联崩溃而不知道美国秘密战略的作用,就像调查一件神秘突然死亡案件而不考虑谋杀。”彼得·斯瓦茨的著作详细记载了这一时期,美国政府为了瓦解前苏联而巧妙发动文化战的经过,美国凭借文化输出的力量颠覆和改造了苏联的意识形态,在苏联内部从上到下培养了一大批认同西方价值观的反共反社会主义分子和民族分离主义分子,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英国《泰晤士报》社论曾引用美国前中央情报局局长杜勒斯的话说:“如果我们教会苏联的年轻人唱我们的歌曲并随之舞蹈,那么我们迟早将教会他们按照我们所需要他们采取的方法思考问题。”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更是直言不讳,他在谈到邀请苏联学生去美国学习的意图时说:“有朝一日,一批新人将会在苏联掌权,我要努力争取的正是这样一代。”

在这场不太漫长的文化战中,美国的各种文化战武器“功不可没”,在那个时代,国际广播电台扮演了重要角色。美国国会的一份文件曾这样写道:“电台、广播是颠覆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手段。”

80年代后期,苏联和东欧各国开始了全方位的改革。它们分别解除了对西方广播的干扰,并且在思想领域放弃了对西方宣传的抵制,听任西方广播电台在其境内采集和传播新闻,于是西方的政治观念和意识形态就随着广播在这里长驱直入、广为传播。以后苏联和东欧的改革日益偏离方向,国内Z局混乱,更使得西方广播有机可乘。而西方广播乘机推波助澜,煽动群众不满情绪,为各种反社会主义言行鼓噪,这又加速了东欧的政局变化和苏联解体的进程。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看到了这一切,在1988年出版的《1999,不战而胜》中写道,“从长期看,我们可以鼓励苏联内部的和平Y变”,并且“我们将获胜,而且是不战而胜”。

3、日本侵华战争中的文化战

在侵华战争中,日本制定和实施了武力战和文化战相结合的战略,企图用武力战杀死中国人的肉体,用文化战挖出中国人的灵魂。除“枪部队”外,还网罗学者和文化人组成了“笔部队”,不遗余力地对中国进行‘文化战’。“枪部队”和“笔部队”相互配合,既对中国人进行血腥的屠杀和残酷的武力征服,又用各种形式向中国人灌输以效忠日本天皇为核心价值观的军国主义文化,企图彻底摧毁中国人的国家观念和民族意识,达到彻底灭我国家、灭我民族、灭我文化,使中国永远沦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的目的。

日本法西斯信奉:要想控制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是控制这个国家的文化。文化战不仅是日本侵华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比军事占领和经济掠夺更狡猾,更毒辣,更具欺骗性,危害也更严重。

日本把东北作为其文化战的重点试验区,想尽各种手段封杀中国文化,推行“皇民”教育,妄图使中国人奴化变成日本的“皇民”。“九·一八”事变前,东北地区已经建立起比较完整的近代教育体系。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对东北教育进行彻底的破坏和摧残,随后即开始着手建立殖民教育体系,编写奴化教育教材,设置奴化教育课程,培训奴化教育师资力量。

日本侵略者还在学校建造日本皇室的神社,学生每天上下学路过都要脱帽行礼致敬,否则就要受罚。学校每天要举行“朝礼”,向日本天皇皇宫遥拜,唱日本国歌和伪满国歌。

中国在甲午战争战败,台湾被迫割让给日本。为了推行“皇民化”运动,日本对台湾实行了大规模的文化统治和改造,还制定了一系列的配套优惠政策,如规定:对建立日语家庭、穿日本和服、按日本风俗习惯生活者,予以奖励。凡废掉中国姓名改为日本姓名者,可享有下列特权:提高政治地位;在社会上享受优待;子女可进入日本人中学读书;增加米、面、糖、布、烟、木炭等日用品的配给量。

4、互联网已经成为文化战主要武器平台,诋毁英雄人物成为惯用伎俩

互联网自1969年诞生以来,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打破了文化交流的技术障碍,同时也打破了本土文化的自然屏障,更为强势文化的全球传播和建立文化霸权提供了手段。在互联网领域,美国拥有远远超过核武器的绝对垄断性优势,并利用网络对那些与自己有着不同政治制度、不同价值导向的国家进行意识形态乃至全方位的文化入侵,企图使发展中国家沦为“网络殖民地”。

1993年,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时在“国家信息基础结构行动计划”中宣称,“要开辟一个新的战场,其目标就是利用全球化的网络信息传播,使‘自由、民主、人权’的西方价值观去占领世界、统治世界,实现思想的征服”。

2006年,美国著名未来学家阿尔温•托夫勒在《权力的转移》书中指出:“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拥有信息强权的人的手里,他们会使用手中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英语这种强大的文化语言优势,达到暴力、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

互联网现已成为西方敌对势力发动文化战的重要武器平台,发布虚假信息炒作热点问题,激化社会矛盾,干涉他国内Z。前些年一些国家相继发生的“颜色革命”,到近两年发生的西亚北非地区持续动荡,都与此有着直接关系,正是由于网上各种不满情绪的滋生蔓延,使这些国家的执Z者失去了对社会舆论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并最终引发了Z治突变、社会动荡。我国近年来发生的各种突发性群体事件,都与网络背后的黑手推动有着密切关系。

20103月,因中国政府限制谷歌在中国内陆的业务,这个互联网搜索引擎巨头退出了中国大陆市场。谷歌和它的子公司(YouTube)其实是美国政府文化战武器平台上的重要武器。据前任中情局官员罗伯特·大卫·斯蒂尔向美国媒体透露,谷歌是2006年在中情局种子基金的帮助下成立的。

除了来自中情局的资助,谷歌还与美国国家安全局有着深层次的合作。据时任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承认,埃及网络活跃人士、谷歌的高级主管通过脸谱网和推特散布信息,在发动组织解放广场的抗议活动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中国青年是西方敌对势力对我进行文化战的主要目标人群,青年人最喜爱的互联网成了最主要的战场。美国前驻华大使洪培博在参与CBS访谈节目中毫不掩饰地说:“美国应该在中国境内团结我们的盟友和支持者,他们是互联网世界里的青年人,他们带来的变化,足以take China down(扳倒中国)。”

在这场旨在“take China down”的文化战中,敌对势力培养和收买了一大批网上炙手可热的“公知”和“大V”,躲在数以亿计公共舆论平台里面,披着言论自由的外衣射出一支支毒箭,不分昼夜地泼污领袖、诋毁英雄、嘲弄体制,攻击DZ府,编造所谓的“党史”、“国史”、“军史”,不断制造舆论引爆点,从而撕裂中国文化传承、撕裂社会共识、撕裂D群关系军民关系,已经到了无恶不作的程度。

西方敌对势力不仅跟我们争民心,而且在互联网上争军心,把军队作为西化分化的重点,从狼牙山五壮士到董存瑞,从邱少云到黄继光等,对英雄的事迹刻意调侃和抹黑,以“历史虚无主义”在青年官兵中制造思想混乱,妄图使人民军队变质变色,这是敌我之间的一场殊死较量。

今天的大好河山和美好生活,是无数英雄人物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民族的复兴,国家的崛起,需要更多的英雄人物。如何对待英雄能反映出一个国家的价值观、人生观、道德观的世界观,一个崇尚英雄的国家才能英雄辈出,如果忽视、冷落和践踏英雄,我们不但将失去未来,而且将会失去现在。

军队作为执行DZ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同时也是英雄辈出的战斗集体,既要在有形的传统战场上,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也要在无形的网络战场上,坚决捍卫意识形态安全,在前沿阵地打赢反击战,捍卫“网络主权”,筑牢“网上长城”,为保护我们的英雄、保护我们的历史、保护我们的文化而战。

5、最大的危险是不知道有危险

近些年来,国人习惯把战争焦点盯在西方大国的军事扩张上,其实来自西方的“文化扩张”比军事扩张更具危险性,敌对势力围剿中国的文化战一直处于进行时。

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在报告中露骨地披露:我们过去把苏共和苏联搞乱搞垮,仅用“西化”和“分化”就成功了,对付中国要再加上“四化”,即淡化、丑化、腐化、溶化。“淡化”是让中共D的领导干部淡化马列主义信仰;“丑化”是要全力丑化中国GCD和国家领导人;“腐化”是让中G官员在市场经济中全部腐化、腐败;“溶化”是让马列主义在多元文化冲击下溶化,丧失指导思想地位。

这“六化”的实质是在让我们放弃马列主义,核心是以文化战动摇共产党,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的信仰、信念、信心和信任,这“四信”动摇了,马列主义理论放弃了,举旗的GCD人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然就崩塌了。

文化战没有狼烟警报,也没有枪声炮火,目的不在于攻城略地,而以改造目标国家的年轻人作为主要任务,通过占领年轻人的思想阵地,击垮目标国家的凝聚力,摧毁目标民族的自豪感,最终推翻目标国家的政权。

翻开鸦片战争以后的中国近代史,列强对中华民族的侵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只不过换换花样而已。如今,针对中国的这场文化战争同样也是西方发达国家发动的,它们凭借其强势的文化实力肆无忌惮地向中国输出其文化产品,再借助文化产品来推广其价值观和制度,就如当年英国向中国输出鸦片一样。这场文化侵略的后果要比当年军事侵略和经济掠夺的后果严重得多。

近些年,西方反华势力发明了以“四片”为核心的文化战争,即“薯片+唱片+芯片+影片”。他们先用麦当劳和肯德基俘获中国儿童的心,让他们从小开始接受西方的文化符号,长大后再让他们接受欧美流行音乐的洗礼,在互联网上玩充斥暴力与色情的游戏,看宣扬“自由和民主”的好莱坞大片,过各种各样的洋节。在当下中国,任何一个中国人从童年到长大成人,想不被西方文化洗脑都难,当中有多少人会变成黄皮白心的“香蕉人”实难预料,不容乐观。

各种敌对势力对我渗透破坏指向愈加明确,活动愈加猖獗,我们必须针锋相对,练就金刚身,不怕百毒侵。

6、文化战事关民族存亡,国家安危,不可不察

1996年,美国国际Z治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出版了《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被译成39种文字在世界流传。亨廷顿认为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而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

2002年,英国女作家弗朗西丝·斯托纳·桑德斯写成《文化冷战与中央情报局》,用海量翔实的史料告诉读者,前苏联并非“自杀”,而是西方世界用文化战武器“谋杀”的。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为策划和组织这场战争,耗费了多少心计,花费了多少金钱,网罗了多少人才,涉及多少文化艺术种类,又有多少世界名流卷入其中。

2012年,法国社会学家弗雷德里克·马特尔的大作《主流》问世,详细介绍了美国电影如何在好莱坞、华尔街、美国国会和中情局的共同作用下成为世界主流文化,迪斯尼、索尼、新闻集团、贝塔司曼等国际文化资本如何逐步占领世界各国市场,日本如何通过漫画、流行音乐等实现它的“重返亚洲”战略,韩国如何通过韩剧跻身文化强国,世界文化战争将形成怎样的新的地缘政治格局,在全球化和数字化的时代背景下,谁将赢得全球文化战争的胜利。

美、英、法三国学者分别著书,详细阐述了全球文化战争的事实,并由此带动了世界各国对文化战的研究与实践。20019月,新加坡举行了“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权利”研讨会,来自中国内地及港台地区、印度、日本、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斯里兰卡、泰国、荷兰、英国等12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们参加了这次会议,与会代表提出了文化多样性问题,反对发达国家文化体系的入侵,呼吁文化自治。

欲亡其国,先乱其俗;欲亡其国,先乱其文;欲亡其国,先乱其德。

在当今国际Z治斗争中,西方发达国家凭借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无孔不入地侵略着目标国家的本土文化和传统价值观念。为抵制美国文化的入侵,保护本土文化,法国反对将视听产品纳入世贸组织贸易规章制度中。

法国为此对欧洲各国进行不懈的游说,终于使得1993年欧洲议会采纳了“文化例外”原则,捍卫了法国和欧洲的文化权。此外,作为美国的近邻,加拿大就曾同美国在文化领域多次交手,抵制美国杂志和多媒体的渗透,控制美国文化产业在加拿大媒体和电信产业中所占据的份额。

现在,世界各国都清醒地意识到,谁在文化上占据立场优势,在文化上具有资源优势,谁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挖掘自身的优势,谁就成为未来世界的主人,成为世界潮流的引导者,成为未来世界的主宰。所以说,文化战事关民族存亡,国家安危,不可不察。

近些年来,中国经济实力日渐崛起令世人瞩目,应当与之协调发展的文化实力却亟待拓展。“韬光养晦”战略适用于政治层面,但不一定适合文化层面。当西方世界在文化推广上大行其道时,当西方价值观不断在中国落地生根开花时,中华文化却退避三舍,拱手让路,致使国际舞台上绝大多数的文化标准,都是按着西方人的理念来设计制定的,弄得中国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受西方的限制和束缚,非常被动。

中国当下面临的文化危机,不仅反映在意识形态、价值观等宏观层面,而且反映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恐怕比丢失国土还要严重!国土丢失了大不了还可以豁出性命夺回来,但是国人的文化观和价值观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这也是文化战在全球广泛应用的原因!

7、打赢没有硝烟的上甘岭战役。

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岁月,毛泽东提出文武两个战线理论:“我们要战胜敌人,首先要依靠手里拿枪的军队。但是仅仅有这种军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有文化的军队,这是团结自己、战胜敌人必不可少的一支军队。”

在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征程中,习主席强调:“一个国家综合实力最核心的还是文化软实力,这事关精气神的凝聚,我们要坚定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最根本的还要加一个文化自信。”

军队文化阵地历来是党和国家文化的重要阵地。我军作为完成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是战斗队、工作队、宣传队的统一,是创造、传播、践行先进文化的主力,担负着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的重任。军队孕育的长征精神、延安精神、雷锋精神、抗洪精神和载人航天精神,产生了“全党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的社会动员效应,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特质和全社会的精神财富,是引领社会文化风尚、抵御西方文化渗透的重要保证。

新的历史时期,在西方的大举进攻下,文化战已成我军和国家安全的软肋,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文化战的理论研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文化战的实践基本属于空白,文化战阵地的建设缺乏设计和规划。如何打造永葆我军本色的文化战部队,为“能打仗、打胜仗”提供强大精神动力,确保文化阵地的安全,已成为亟待解决的一个重大课题。

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着眼军队面临文化战背景的新形势新特点,以提高应对文化战能力为目的,以文化战如何进攻和如何防守为研究主题,运用理论与实际、传承与创新、系统与重点等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从理论上探索文化战攻防作战的规律特点,丰富和完善文化阵地攻防作战理论的研究成果,

在全军大力普及文化战原理和知识,加强文化战骨干力量储备,加快培养适应信息化条件下文化阵战攻防作战的精兵强将;开发制造文化战武器与作战平台,熟练操作使用微信、微博、手机客户端、各种网上论坛、QQ聊天、网络视频等工具;健全文化战组织机构,确保文化战各项工作落实;开展文化战战法研究和训练,不断提高进攻和防守的作战能力。

(文/胡耀武,据戴旭观点)